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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繼隆也不是傻子,能當真嗎?
只能說這個臨時授到的權利,給了他指揮帶來極大的方便。
宋九說是建議,實際得要將它當做命令。
於是李繼隆執行,派李重誨前去喊話。
為什麼派李重誨去,因為李重誨原是遼國重將。被楊業捉了過來才投降宋朝的,如今在宋軍中得到重用,成為此次大會戰六十幾員重將之一。
若真排,他只在李繼宣、楊延昭、田敏、荊嗣、魏能、孫全照、張凝、馬知節、楊瓊等十幾員大將之下。當然,這十幾員虎將無一不是赫赫有名的悍將,朝廷為了將來著重培養。也合乎情理。
但又在劉用、李琪等二十幾員大將之上。位置大約在十**位開始到三十五位之間,幾乎與李重貴、李德鈞相當。並且就在他前面還有數人。如石保吉、何承矩、高瓊等少數人,要麼沾了老子的光。要麼沾了成名時久,不然他的名將還會更高。雖朝廷未說出來,不過大家心中都有數罷了。
餘下的還有,如太原的石普,前線的高繼勳,王漢忠,西北的裴濟,河北的楊嗣,紫荊關的呼延贊,王顯不能算,他老了,來救急的,這些人數量在李重誨之上的也不過十幾人。
但就在這可憐的三十餘將當中,包括王漢忠等人同樣也老了,這次戰後會陸續退下。
這樣比較,可想李重誨如今的地位。
可他在遼國應當不能算是最強的將領。
此人出現,儘管蕭撻凜罵他是降賊,遼國的屈辱,實際上會給許多遼將帶來困惑。
至於那個懸賞令,活著的耶律隆緒肯定比死了的價值高,但不能說死了的耶律隆緒只值一文錢,這分明就是噁心人嘛。
有的眼光短,長鬆一口氣。
若是宋軍圍攻上來,自家人乘亂將耶律隆緒殺死,可能性極大,但想活捉走,卻是十分困難。
但有人卻更加擔心。
擔心的事發生了。
一是似乎沒有盡頭的逃亡之路,飢寒交迫,每天都有大批戰友倒在血泊中。一邊卻是高價的懸賞,以及一等國公的官爵。如何選擇?
那是十萬緡錢,如今財富達到這個數量的宋朝富人,最少能有四五千戶人家,然而對於普通人來說,十萬緡錢,特別是遼國那些苦哈哈的大兵,那是什麼樣的概念?
正在蕭撻凜熬著帶血絲雙眼議事時,一群兵士卻在密謀著劫持耶律隆緒。
沒有成功,在蕭撻凜指揮下,叛變迅速鎮壓下去。
然而為什麼這支遼軍在宋朝如此追殺下,還沒有崩散,正是耶律隆緒呆在軍中產生的凝聚力,如今自己手下兵士都敢劫持皇上了,那還有什麼不敢做的,一時間士氣變得更加低迷,並且軍中充滿了猜疑。
這一折騰,第二天很晚才起軍,一路馬不停蹄,迅速趕到胡蘆河,再次遭到宋軍的狙擊,要命的是孫全照又帶著騎兵從貝州趕上,從側翼發起了強力的進攻。
殺到日暮時分,遼軍才衝過胡蘆河,在胡蘆河北面找了幾個聯在一起的村莊,草草構建了一道防線。
這時,遼軍已不足四萬人了。
不過好訊息就是終於將討厭的那種重灌騎軍給丟了下去。而且宋朝騎兵也被丟下很多了。
非是輕騎丟下去很多,而是宋軍此時也缺少糧草了,不得不將一部騎兵返回就食。而且就是減少了。以這部兵力足以將他們纏住。
第六天再次起程,殺向束鹿。
這是無奈之舉。一是略略向西,從祁州殺向保州。那邊路程差不多,可有許多討厭的丘陵地帶,但在北方還有不少宋軍,他們多是步兵,後面宋騎死死咬住,他們想潛行根本不可能。至於那些逃散的兵士,天知道他們逃到哪兒了,或者有沒有被宋朝河百姓用鋤頭給活活打死了。
而走山路意味著正好迎合了宋朝步兵所長。
這條路不足取。
還有從東邊走,那條路不要說更遠。那些個瀛州官兵讓人更頭痛。
所以繼續走中道,自冀州跨過滹沱河,再衝向博野,然後或者自保州衝向長城口,或者自高陽關衝向黑蘆堤,無論那一道防線成功衝破,就殺回遼國了。
第七天,大北繼續北逃。然而變數出現,本來按照李繼隆的想法。今天是打算讓他們渡過滹沱河的,不過大家都忽視了冀州知州王嶼。
蕭燕燕入侵前,宋九做了許多佈置,包括訓練鄉兵。撥出大筆錢帛讓河北官員廣建砦堡,以防遼軍南下給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