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二十歲之後,如果有一天,這孩子能晉級到化勁之後,那麼一樣會有王家人來告知他的身世,只不過,到那時那孩子依然沒有資格進入本家,只能和王家的旁系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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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王玄的臉色流露出痛苦,接著說道:“也許你會認為王家是規矩對於你來說,很不公平。可是,這世界上又有多少的事情是公平公正的?王家的規矩雖然有些苛刻,但是同樣也給予王家子弟能夠生存在這世界上的磨練。你說它殘酷也好,你說它無情也罷。但規矩依然是規矩,除非,你有一天能擁有打破這規矩的實力。要不然,你只能去遵守它。”
“遵守?哈哈哈哈……”
當王玄說完之後,王丞大笑了起來。
王玄的這一番話他聽完了。可是他聽到的卻是一個讓人心寒,讓人感覺到冷漠無情的規矩,王家的規矩!
不要說他現在不承認是王家的人,就是他真的是王家的人,那又能如何?
別人也許希望可以迴歸這王家的本家,可是他王丞卻對此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
“說完了?”王丞笑過之後,淡漠的看著王玄。
“說完了。”王玄知道王丞對王家的恨意太大,在怎麼說也許都沒有。不過想當初他自己還不是一樣。他又有什麼資格去勸導別人?
“說完了就行。”王丞冷笑道:“既然這樣,那麼請你幫我轉告一下那什麼王家的人,請他們不用來找我了。因為,我根本就沒有興趣去那個王家。而且我王丞現在不會那個王家的人,以後同樣也不會是!”
說完,王丞連看都不再去看王玄一眼,轉身邁步,幾個跨步之間。就已經消失王玄的眼中……
“哎!”
王玄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同樣也轉身邁步向著山崖下走去。口中卻在囔囔自語道:“只可惜,你不瞭解王家。王家的人想要帶你回去的話,你就算走到天涯海角他們也一樣會找到你。我一個旁系的人,又怎麼可能阻攔得了他們!”
……
……
一路狂奔,王丞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只知道自己傳了一個有一個小鎮,一個有一個城市……
不自覺間,王丞的心中已經不再有悲傷和憤恨。整個人的思維好似陷入到另外一個世界之中。
腦海好似刻意的把悲傷的記憶驅除,把他的恨,隔離在外。
在一步步的行走中,王丞踏遍山川河流,過雪山,草地,崇山峻嶺,瞻仰當年的感動,去掉自己心和意中的雜念。
大雪斷斷續續的下著,一連三天,都沒有放晴的趨勢,到處都銀裝素裹,白茫茫的一片,天上冷風呼嘯,刀子一般颳得人臉十分的疼痛。這樣的天氣和大雪,不說鄉村小路,就是城市裡面的大路行人車輛都少得出奇。
而此時王丞一腳深,一腳淺的走在山林間的小路上,每一步,積雪都淹沒到褲腿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他走的是一條小路,雪地下面不是水泥,也不瀝青,而是厚實的泥土。已經走了三天了,終於延著湘水來到了韶山。
這一路上大雪時停時下,氣候嚴寒,王丞艱難跋涉,每天都是天不亮就起床,走到晚上,再到小旅館,或者就盡的農民家裡過夜。
第一天,在雪地艱難的跋涉中,鞋子首先就被雪水浸透,他走的又是鄉間小路,十分的艱難,走了幾萬步過後,終於踏破了,只得赤腳行走,等到天黑的時候,他的兩隻腳已經凍得麻木。
還好他在以前的練拳生活中,把功夫都練到了腳掌五指,可以閉住毛孔,不叫寒氣侵入,否則早像普通人一樣凍壞下肢。
因為雪下得大,風也大,他的傘也同時被吹壞了,雪落到頭上化開,流淌到脖子裡面,全身都是冰冷,饒是他的體質比一般人要強壯許多也受不了,到了天黑的時候,竟然有些頭昏眼花。顯然是被寒氣凍傷了身體。
幸虧到了晚上,王丞走出了一百多里,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戶農家,農家家裡是一個留守的老人,家裡的人都出去打工,這個熱心的老人給他燒了熱水,生薑紅糖茶喝,驅除了他身上的寒意。
王丞還在這戶農家的家裡看見了一頂竹織的大斗笠和一件用棕樹毛編織成的蓑衣,還有一雙草鞋,立刻買了下來,全副武裝的穿上,第二天走在外面,竟然不怕寒風和大雪的侵襲。只是草鞋雖然結實,但卻抵擋不住寒冷。
於是他只有每走一步,都腳趾屈伸活動,力求不讓冰雪把腳趾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