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怒濤壓下心中怒火,一再告誡自己,這裡是林家,要給林清然面子,不能在友兒面前動粗,要有好形象,要斯文,要愛民如子。只因正南老王爺,就是宇文怒濤他爹一再對他說,成功的王爺便要愛民如子,這樣才有女人喜歡,他……忍了!
“老頭,”宇文怒濤閉上眼,暗暗吸了一口長氣,將心中怒火壓下,堆起了最後的耐心。“聽著,這個女子便是本王心儀之人,本王如此說,你明白了吧?”
那林家族長順著宇文怒濤的手指,看向坐在一旁的友兒。
“這不是……至寶?她不是然兒的通房丫鬟嗎?才剛剛為林家添子。”老頭迷糊了。
宇文怒濤的耐心已經徹底宣告結束,那張“愛民如子”“以德服人”的假面換了下去,換成他即將上戰場修羅之面。“老頭,本王只說一次,你給我記住了,這個女人是本王的,孩子也是本王的世子,再說錯話,小心你的腦袋!”聲音震天,那身上的氣場轉為煞氣,如狂風般席捲眾人。
一聲驚呼,嚇得老頭本就不敢全身而坐的身子,騰地摔在地上,這浩浩蕩蕩的林家人也趕忙都跪倒,顫顫發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至寶明明是林清然的同樣丫鬟,生的孩子自然是林清然的,怎麼又和正南王扯上關係了?
“滾!”一聲大喝,整個房子都震上三震,老頭趕忙在族人的攙扶下簡單一拜,便夾著尾巴逃跑了。
呼啦啦的,剛剛還人滿為患的廳堂此時一下子沒了人,房間大了幾許。
路友兒在角落的凳子上看到這一幕,小嘴長得大大的,這……可不可以算是一場鬧劇?
老頭匆忙趕路,本就腿腳不太利索,再加上慌張險險幾次跌倒,林夫人趕忙過去扶。走出房門後,那老頭臉上慌張便轉為憤怒,對,憤怒,惱羞成怒,他顫顫巍巍地指著林夫人,“你……你這個沒用的,怎麼讓林家進了這麼個狐狸精……”
林夫人被林家族長說得啞口無言,她最近也雲裡霧裡的,本想找兒子問清楚事實,還沒等問呢,這族長便帶著眾人來打秋風。
“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啊……”那老頭帶著哭腔扯著嗓子一甩林夫人那扶著他胳膊的手,顫顫巍巍地往外走,而那些族人也是受到奇恥大辱,皆是對林夫人沒個好臉。這族長本就不可怕,一個老頭子,無奈他掌管林家祠堂……林夫人抖了抖,對於一個守寡的女人來說,最重要的便是名聲和入土牌位了……這個至寶!
林夫人想到至寶,便氣不打一處來,她決定要避開眾人好好懲罰下她。
……
“至寶,夫人叫你。”林夫人身邊的丫鬟走到廳堂呼喚路友兒,順便向眾男害羞地一瞥,她覺得自己的容貌比那至寶不知美多少倍,既然至寶能被看上,她也能。
“哦。”路友兒撓撓頭,林夫人找她?林夫人很少註定找她,此次會是什麼事?
眾男目送友兒出去,毫無理財剛剛的丫鬟。
那丫鬟看著友兒暗暗瞪了一眼,來到林夫人身邊時,憤憤地走到林夫人身後。狐狸精,看你一會好看!暗暗想。
友兒對林夫人行了禮,便規規矩矩地等著林夫人問話。
“你說,這孩子到底是誰的?”這才是林夫人最關心的。
友兒低下頭,“回夫人,這個……我真不知。”她說的是實話,她知道林夫人想問什麼,此時林夫人最為關心的就是孩子是不是林清然的,但是她卻說不出口,她知道如若這麼說,便是坐實了這YIN亂之名,雖然自己好像真的……,但還是不想承認。
身體有些微微顫抖,她不想這樣被人質問,不想受侮辱,為何她這麼這麼悲慘,難道這就是她的命運,她能不能逃脫?
“你……你這個蕩婦……你這個賤人……你這個狐狸精!”林夫人此時恨不得用天下最惡毒的話罵她,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她恨不得親手撕爛路友兒。她想到一直矇在鼓裡的自己,想到自己無辜的孩子,想到剛剛被族長謾罵的侮辱,沒錯……都是這個賤人惹得。
路友兒猛的抬頭,“我不是!這些林清然早就知道,是我對不起他,不過我不是狐狸精。”
林夫人一愣,“好啊,你還敢頂嘴,看我不打死你這個賤人。”說著便動起手來,剛剛一旁的丫鬟也上手,恨不得打死友兒出氣。
路友兒當然不會任她打,她雖武功不濟,不過對付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流還是可以的。
她一把抓住林夫人的手,稍一用力,那林夫人就哀嚎,“你……你……你這個賤人還敢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