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苓下了逐客令,其他人也只能離開。
明月何皎皎。
宮羽落在絕谷中還算認識路,便退了下人,帶著其他三人散步到所安排的居所。
四人走得緩慢,友兒突然停了下來,什麼也沒說,只仰頭望向蒼空,一輪明月。
“友兒,怎麼了?”柳如心問。
友兒望向月亮的眼有著迷茫。“月亮還是那樣,無論時間如何變化,無論空間如何轉換,月亮永遠掛在天際,冷冷俯瞰眾人百態,看著月亮我總是回憶以前種種,如今卻是人過境遷。”
宮羽落淡淡笑了,沒出聲,也抬頭看向月亮,雙眼微眯,“是啊,當初我在宮中便看見月亮,後來出宮立府,出外公差時便看著月亮想友兒,從來未想過有一天能和友兒在絕谷裡共同賞月。”
段修堯輕輕拍了拍柳如心的胳膊,兩人對視一眼,微微一笑,便離開了。一旁有守夜的絕谷弟子,只要找到他們,便能被送回所分的房間。
一旁站立的絕谷弟子送段修堯和柳如心離去,空曠的園子只留友兒和宮羽落兩人。
兩人站了很久,也不知說什麼,宮羽落長臂一伸,將友兒攬在懷中,“我想你了。”
友兒將臉埋在他懷中,輕笑。“我也想你了,甚至可以說,我更想你。”
“因為愧疚?”宮羽落輕聲問。
“嗯。”點點頭答應。
“笨蛋。”宮羽落長嘆一聲,將懷抱緊了又緊,“皇兄和母后自有他們的人生軌跡,他們與普通的母親和兄長不同,在宮中……哎……倒是你,友兒,只要有了你,我的人生便滿足了。”
“我有那麼好嗎?我可不如碧苓那麼美豔,也不如蔡天鶴那樣身帶異香哦。”友兒抬起眼打趣。
宮羽落面色一窘,“友兒,你在取笑我?拿我以前做的混事取笑?”
“哈哈,”友兒沒否認,宮羽落這樣窘態還真是可愛,“不過我真是奇怪,好好的怎麼喜歡男人,難道你小時候宮裡有什麼老宮女輕薄你了,讓你對女人有恐懼症嗎?”斷袖,她還是理解不了。
宮羽落面色紅了,“不是,不是怕女人,而是不喜歡,以前如此,現在也是如此,全天下只有兩個女人我不討厭,一個是母后,一個便是友兒你。我的心裡只有你一個人,以後友兒,你就是我的世界。”
月亮明亮,繁星點點。
伴隨這微風不知從何處吹來的芳香,醉人心脾。
夜晚微涼,友兒伏在他懷中卻覺得火熱一片,伸手從他的臂彎伸向他的頎長玉頸,撫上他柔亮的髮絲,薄薄的耳垂,細緻的面龐,“吻我。”
宮羽落輕笑,依言低頭,兩唇相依,口齒交合,兩舌交纏,難捨難分。
友兒逼著眼,感受著他的熱情,感受著他的存在,晶瑩的淚順著眼角下滑,終於……終於看到他了,沒人知道當日雙眼無神的宮羽落無助的靠在棄屋的乾草中,她的心是如合痛,也無人知道在蒼穹國的日日夜夜,只要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的心便飽受愧疚與思念的煎熬,那種痛苦就如同一個小蟲一點點啃咬她的心房,甚至可以聽到那蝕骨的聲音。
這個吻燃起了宮羽落的生命,也燃起了他的熱情,他兩隻修長的手捧起她的小臉,是吻也是膜拜,用舌尖一點點搜尋她的口,在每一處留下他的味道。
長吻過後,他卻不知足,長久銘骨的思念,壓抑已久的灼愛,豈是用一個吻便能說明道白?
舌離開她的口,舔舐她的唇,癢癢熱熱,友兒有一絲不適,想掙扎,卻被他制止。
品嚐了她的唇,又吻她精巧的下巴,一寸一吻,在任何一個地方都留下自己的痕跡。滑美的頸子,白皙的面板,他永遠都品嚐不夠。兩隻手轉而握住她的纖腰,狠狠壓上自己,讓她知道自己的YU望,感受自己的狂熱。
友兒有些扭捏不安。
驚呼,只覺得腰際鬆了一下,“落,不行……”友兒手忙腳亂,語無倫次,早已被宮羽落吻得迷迷糊糊不知東南西北。
宮羽落的唇舌順著她的頸和鬆散的衣領一路向下,時不時輕輕啃咬,友兒只覺得一波又一波熱浪襲來,“落……不……不可以……”
大手慢慢探入她的衣襟,柔捏。
隨著他手的探入,將周遭空氣的微涼一併入內,友兒驚呼,一下子找到理智,一把壓住宮羽落的手,之後再次驚叫。
本來宮羽落的手只是探尋並未撫摸,位置卻恰到好處,但友兒這一壓正好將他的手壓在了……上,清朗如清泉的小聲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