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血蟒慢慢流淌著鮮血陡然間直射向胡七的手掌上,一時間,胡七渾身上下都飛濺上了血跡,猶如一個血人,眾少年都退避三舍,誰願意呆在一個渾身充滿著血臭腥味的人的旁邊?而胡七卻是萬分得意,又極度滿足,只是他還無法吸納這血蟒之血精,僅僅吸了小半部分。
向天又要求其他的人過去吸納血蟒的血精,其他人是十二份的不願意,可對於向天的命令卻是不敢違抗,紛紛走上前去,一時間,血雨紛飛,噁心無比,蕭鵬飛也感覺到了有無數支血箭飛來,只是雙手沒有浸淫其中,蟒血順著他的手又緩緩流下。這是蕭鵬飛與其他人的區別,但是除了蕭鵬飛自己,誰也不知道這一點。
不一會兒,血蟒漸漸地萎縮了。向天似乎對這些弟子們的表現非常滿意,吩咐胡七說:“等一下,你可以把血蟒身體裡的內丹吃了!這對你的修行大有好處!”說完,依然是那種囂張的猖狂無比的 笑,一陣風似的離開了。
眾人紛紛坐了下來,似乎一下子吃飽了撐傷了!再也不想爬起來了。這是眾少年第一次嘗試吸納血精,其實滴血殺手的必經之路就是吸納血精,甚至是江湖高手的血精。往往事情開了頭就一發不可收拾,這些少年誰也不會考慮到這是他們嗜血成性的開端,他們會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淪為冷酷無情的滴血殺手!
休息了一會兒,胡七首先站了起來,掏出隨身的一把匕首,開始分解那條血蟒,很快,他很快地從血蟒的身體裡掏出一個紅色的東西,也許這就是向天所說的血蟒內丹。胡七也狂笑了幾聲,神情和剛才的向天一樣,絲毫沒有猶豫,就一口吞了下去。胡七的神情動作令其他人心中一凜,可是誰也沒有說出來,他們知道,說不定過不了多長時間自己也和胡七一樣了,漸漸迷失心智的。
胡七招呼著眾人離開西山,準備回到落華院。蕭鵬飛走在最後面,心情頗為複雜,誰也沒有想到,變化是如此之快。很顯然,胡七的武功修為最高,而變化也是他最大,已經變得怪異令人恐懼了。蕭鵬飛看著前面一個一個排列走著的師兄們,也許用不了多久,就是七八個殺人的魔頭了。
蕭鵬飛甚至為剛才的那條血蟒感到悲哀了,血蟒可能傷人無數,而現在他們的手上同樣佔滿了血蟒的血液。血蟒是殘忍的,可是他們同樣殘忍!蕭鵬飛又回頭看了那條血蟒,心中想,這也是一種江湖吧。忽然,蕭鵬飛又看見了一道白光在那血蟒處閃了兩下,和那天他在紅竹林見到的一模一樣,此時他才知道,那天在紅竹林不是花了眼睛,而是實實在在的一到白光,可哪究竟是什麼呢?蕭鵬飛想回頭看看,然而終究沒有,跟著大家一起回去了。
回到落華院,眾人首先是紛紛甩掉沾滿蟒血的衣裳,一身的血腥之氣是誰也不願意留在身上的。早有幾人打來幾盆水,眾人紛紛圍在一起,洗去身上的血跡。蕭鵬飛認真觀察了自己的左臂,身上的那條小蛇越來越明顯了,而且呈現出來的是紅色,一條紅色的小蛇,呼之欲出,作攻擊狀。蕭鵬飛不知道這條小蛇,這個令人討厭的文身究竟要陪伴自己到什麼時候,也許一輩子!
夜裡,長空和蕭鵬飛又偷偷溜到了東邊的大樹旁,長空對他們今天的一身血腥也感到奇怪。蕭鵬飛對向天今天的表現也感到奇怪,血蟒死了,向天一點沒有傷心。這又是為何呢?蕭鵬飛向他的師傅說出心中的疑問。
長空聽說今天死了一條血蟒,大為驚奇:“死了一條血蟒,怎麼可能?它是被向天打死的?”
“是向天打死的,在它快要傷害我們的時候,向天趕到,一掌要了血蟒的命!不過,在那之前,似乎那條血蟒受了很嚴重的傷。”蕭鵬飛答到。
“向天出掌之前血蟒已經受了傷?誰有這膽?這可是在滴血門呀!”長空思索了一下,對蕭鵬飛說:“你把詳細的情況說一下!”
於是,蕭鵬飛把向天讓他們怎麼尋找黑白兩條小蛇,又怎麼發現了這條血蟒認真的敘說了一遍。長空沉吟一下說:“那條血蟒的傷是什麼樣子?”
“似乎是一個洞一個洞的!還往外面流著血!”
長空一拍自己的大腿:“我知道了!”言語間似乎還非常興奮!他說:“孩子,你要小心,你的那個師傅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此人將來一旦得志,比那聞風還要可怕!”
蕭鵬飛有點納悶,長空講到,向天讓他們尋找的黑白兩條小蛇乃是血蟒的剋星,名字叫虺!有劇毒,兇猛迅速無比,傷人於無聲無息之中。這黑白雙虺曾經在多年前出現過,幾十條血蟒死於這兩條小蛇之口,身形不過兩尺左右,白者如玉有亮光,黑者如墨似鐵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