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呀。
“小姐,請問您有什麼需要?”
“哦。”我回過頭,抱歉地笑了笑,怎麼這個時候也能走神,“一張x市最快的機票,什麼樣的都行。”
小姐熟練地敲擊著鍵盤,很快為我報出一連串資料,我仔細聽了聽,還算可以掏錢付款。
六點三十四。
看了看時間,廣播那邊已經開始呼叫乘客,我拉起箱包就往登機處趕去,應該還來得及。便走邊看手中的票子,弄來弄去還是張頭等艙。給了個憤怒的眼神,腳下加快步伐,破財消災、希望一路順利吧。
這麼短的時間,有誰能截和呢。
忽然回頭看了一眼仍舊忙碌紛亂的大廳,嘴角悄悄揚起,再見了。
上了飛機看著周圍人不是很多,還有好幾個座位是空著的。將手袋放好,按著空乘小姐的講解弄好身上的安全帶後,舒服地靠在椅背上開始一路的睡眠。
可能真的是累了,也可能是突然的輕鬆感讓之前緊繃的神經忽然失去控制,一路上我長睡不醒,做著各種各樣的夢,有開心的,有失聰的,也有受了傷的,千奇百怪。
直到坐上x市的計程車我才緩過勁來,扣了扣身上的衣服,師傅操著一口地道的北方普通話跟我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我時而愣會神,雙手不住地摩挲,見我如此師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伸手提高了空調的溫度。很有感動。
“姑娘剛從南方來吧,穿這麼少,這陣子正流感著哩!”
“呵呵,是呀,剛過來連件後以上都沒有,從大巴上剛下來那會簡直冷死了!”
“這可不成,下次可得先把厚衣服放在身邊,冬天傷了風可是要命的……”
我不太能理解上風跟要命之間的關聯,只是胸口暖暖的很舒服,很喜歡這種被關懷的感覺。
沒有去上次與齊譎住過的地方,師傅說那裡是最好的,我搖搖頭,哪裡是最可怕的地方。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的樣子,車子停到香格里拉飯店門口,早有門童上前幫忙,從後車箱拿出行李,將我熱情地迎了進去。我想著過年可能人不是很多,卻沒留意到x市卻是旅遊大市,此刻整個飯店只剩下兩三個空房間。
因為我是一個人,前臺服務小姐為難地看著我,“真不好意思,我們現在只剩下兩個總統套房空著,還是前兩天客人訂好後今天突然取消了才有的,您看……”
我看?我看了看小姐的臉,硬是忍住翻白眼的不良行為,皮笑肉不笑地摸了摸自己的套著薄薄袖管的手臂,眯著眼狠狠吸了一口氣,真的很冷。
輕輕吐出胸腔中積攢的多餘的氣體,找到手袋靠裡面側袋中的身份證作了登記。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誰曉得這房費最後是誰出呢。不情願的那出卡刷下,交了些押金拿著價值不菲的單子,便跟著幫我拎行李的小門童上了電梯。
“多大了,高中?”按下樓層號之後,我靠在電梯靠裡邊。無聊地盯著電梯裡右側上方的攝像頭,黑黑的橢圓鏡面上倒映出整個空間,我瞥了一眼站的略微靠前的小門童,忽然來了心思想逗了逗這個臉上有些青春痘但仍舊帥氣的小夥子。
“大一了。”
“呵呵,看起來挺小,哪個學校的?”見著孩子挺乖巧的樣子不覺有些好感,靠在背後電梯壁上的欄杆上,“放假怎麼不回家玩去,打工很麻煩的!看著半夜三更的。”
“呵呵,家裡太沒意思了,就出來找點事做。”
他話不多,只是我問什麼他簡單說什麼。看了看這一身裝束也確實像那麼回事,家裡無聊才出來打工,覺得蠻有些意思,繼續逗他,“一個月能拿多少?按天給你們工錢還是什麼,你們允許收小費不?”
小夥子微微紅了臉,低了低頭摸著腦袋笑道,“基本工資也就一千多……可以收小費。”
我笑了笑,真年輕。
轉眼到了房門口,小夥子動作很利落。個子挺高就是有點乾瘦,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工作的效果,很快就幫著我把東西搬進房間。堆放好後並沒有立即要走的樣子,他頗有些好奇、卻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這個所謂的“豪華總統套房”。我也簡單地掃了兩眼,原來奢侈風並不會隨著地域的改變而有所改變。搖搖頭,豪華的地方我見得多了,如此這般的富麗堂皇也見慣不怪。
從手袋裡蒐羅出些錢,走到小夥子跟前打斷他所有所思的視線,放到他手裡,笑吟吟道,“這個算小費!”
小夥子看見手裡的錢有些多趕緊給我推了過來不接受,我讚許地看了他一眼,覺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