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永遠的失去了呂秋實,失去了那個唯一能夠為她赴湯蹈火的男人
她緩緩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了張天白和許老的面前,身後留下了深深的腳印,不過很快就被飄灑而下的白雪掩蓋了,沒有留下一絲痕跡除了她血肉模糊的手指,再沒有一切能夠證明她剛才瘋狂的舉動
“妮妮,趕快把你的手指包紮一下,不然會被凍得壞死的”張天白心疼的看著女兒,著急的說道
她背對著盜洞入口,看著自己的父親,毫無表情的說道:“你是在心疼我麼?不用了,壞死就壞死吧,反正我的心已經跟著胖子死了,手指的好壞對我來說還有什麼意義?”
“胡鬧”張天白一把抓過張潘妮的左手,想要用手把女兒手上夾雜著血水的泥濘清理乾淨
可是張潘妮根本不願意,她奮力甩開張天白的手,冰冷的問道:“爸,告訴我你們當初的計劃,我要知道你們當初是如何算計胖子的”
“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你何必還要知道這些呢,有必要麼?”
“為什麼沒有必要,難道是你心中有愧麼,感覺自己愧對胖子的救命之恩麼?對你或許沒有必要,但是對我來說,我必須知道”
張潘妮的態度異常堅決,只是她在心裡又默默的加了一句:等我到了那邊見到胖子後,我會把整個事情的原委都告訴他,請求他的原諒
張天白閉上雙眼抿著嘴唇,雙手揉著頭頂的太陽穴,他在考慮是否要把那骯髒的一幕告訴給張潘妮
或許對付壞人的一切手段,不論骯髒還是乾淨,在絕大多數人眼裡都應該是乾淨的,可他為什麼總覺得自己對呂秋實的算計充滿了骯髒與齷齪
“我要你告訴我,我要知道,我必須知道一切”
張潘妮大聲叫嚷著,她把頭轉向站在一旁把玩著手中血玉的程國文,逼問道:“你先說,整件事情都是由你引起的,你把你和那個明心最初的打算說出來”
程國文打了個激靈,目光躲躲閃閃的不敢直面張潘妮,張潘妮的眼神給他一種要把他撕裂的感覺,他費盡的嚥了一口唾液,斷斷續續的把他知道的說了出來
那天晚上明心來找他,並讓他看了呂秋實出入鬼樓的影片,直言不諱的告訴他呂秋實是一個禍害,將來會給人間帶來災禍
程國文自然是不相信的,現在是什麼時代了,哪裡還有什麼一個人能夠為禍人間的說法
可是從他開業至今,明心一直對他有求必應,他只得答應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幫助明心但他強調一點,絕對不會做殺人放火的勾當
明心很痛快的答應了他,並告訴他誰都不用出手因為明心的師傅告訴他,呂秋實命中死劫馬上就要到來,而且他師傅聽他祖師說過,呂秋實的劫數就在這個墓室附近
明心曾經單獨一人進入過墓室,對墓室裡的情況有所瞭解,他看出了兩具石棺的不凡,認為呂秋實的劫數就應在兩具石棺裡的殭屍身上
他和程國文商量好,讓程國文編造一個理由,以委託人的身份把呂秋實引到這個墓室中,其他的就不用程國文操心了
結果程國文的委託被呂秋實拒絕了,好在程國文的女兒程麗麗和呂秋實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於是程國文聽從明心的建議,哄騙程麗麗出面,最終說服了呂秋實
不過今天上午進入墓室之後,並沒有按照明心想象的那樣,呂秋實無意觸動石棺,引發了石棺內的殭屍,從而遭受殺身之禍反倒是引起了許光超和呂秋實的懷疑,迅速離開了墓室
明心和程國文字以為事情敗露,自己的貪功冒進使得呂秋實機緣巧合躲過了劫數在他們後悔的時候,許光超的父親許老出現了
他告訴明心和程國文,不要再貿然出手,呂秋實的劫數不會那麼簡單,並且告訴二人呂秋實的劫數是上天註定的,呂秋實根本無法逃避,並讓他們聽從他的安排
之後就是劉恆看到林冰進入盜洞也想衝進去,結果就被許老從背後打昏了這些就是程國文所瞭解的一切
他說完話後,小心的看著張潘妮,諾諾的辯解道:“我真的什麼也沒做,除了把呂秋實騙到這裡,其他的一切我都不知道了我只是個普通人,求求你放過我吧”
“也就是說,你所謂的玉佩詛咒根本就是子虛烏有,是用來騙胖子的藉口,對麼?”張潘妮一把從程國文手中奪過那塊血玉,將它狠狠的丟向遠方
程國文心疼的看著血玉落在雪地裡,很快消失不見
張潘妮再度將目光轉向自己的父親,等著他把整件事情的原委講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