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惠婷那番話並不是無的放矢,但是,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她是樂意,不是屈可可,是裝女友,並不是當女友。
兀自出神時,聽到門外有人敲門。
“稍等!”收起了莫名的情緒,她快速的換了裙子。
拉開門,入目的是方起歌不自在的臉,“你換了衣服?”
“嗯!”她頷首,繞過他想出門。
“等等!”他突然按住了她的脖頸,似是從他溫熱的掌心肌膚泛出巨大的熱量,透過脖頸處的面板傳導,瞬間染紅了她的臉頰。
“你幹什麼?”她從他掌下掙脫,退後幾步。
他也意識到自己的失禮,虛握了手道:“呃……你的衣服上,有吊牌!”
方起歌的房間裡沒有鏡子,所以樂意看不見自己現在的樣子,只是狐疑的伸手去摸。摸索了半日,果真摸到了一個冰冰涼涼的紙質吊牌。
“對不起啊!”她垂了頭,有些尷尬,“這裡有剪刀嗎?”
方起歌孩子氣得摸了摸頭,“我忘記丟哪裡了!你等等!”
說著,他跨入房間,在床頭櫃前翻找了一番。
樂意靠在門框上,朝南的房間有陽光直射而入,他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中,額髮略略下垂,髮尾炫目的光澤似是泛進了他的眼底,璀璨而明亮。
“找到了!”揚起手中的剪刀,他朝她笑開了一口白牙。隨即有些不安道,“那個,你自己可能剪不好,我幫你。”
樂意搖頭,“沒關係,我可以的!”
看著她從自己手中接過剪刀,方起歌眼裡泛過一絲失落。
隨即,他眯眼望向窗外的陽光,硬生生壓下了心頭的蠢動。
File。37
題記——幽默就是一個人想哭的時候,還有笑的興致。
鼎天二十一層,總裁辦公室。
關旭踏著深色的地毯推門進入,兩邊是設計精美的原木書架,頂天立地的襯起一片沉穆的空間。迎面是大幅的落地玻璃,窗外本是明亮而氣勢恢弘的景色。只不過此刻外面大雨滂沱,光線不足,視線不甚清晰。
方起歌嘴裡叼著一支未燃的煙,斜倚在寬大的胡桃木辦公桌前。聽到聲響,他挑眉看過來,“跑這麼急,被狗追嗎?”
關旭沒有開玩笑的心情,幾步走近他,開門見山,“顧傑找過你!”
“是!”方起歌取下嘴裡的煙,淡然得望著他。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將煙隨意得扔回桌上,方起歌順手拿過桌上的檔案,垂眸道:“我覺得沒有必要!”
這幾天,關旭很是煩躁不安,見到方起歌這樣一幅神情,更是惱恨,遂一把按下他手中的資料夾,急切道:“他和你說了些什麼?”
“沒什麼!”方起歌抬眸看他,眼神平和。
關旭失笑搖頭,“沒什麼?沒什麼你會放棄正凱國際的那樁案子?”
鼎天主業是貿易代理,半個月前,和正凱國際談國內全權代理事物,多方努力之下,本是到了簽約階段,方起歌卻突然宣佈終止合作。
正凱國際負責人一怒之下,就隨意選擇了一家小型代理公司。而那小公司的負責人,正是顧傑。
他,也是顧靖的弟弟。
關旭難以接受方起歌這樣處理問題的方式,出口的話有些傷人,“方起歌,你夠了!五年了,是不是還想一輩子活在那個噩夢中?你不需要這麼忘我的將顧靖的死因通通歸於自己身上,你背不起。你也不要這麼慷慨的將我們努力了這麼久的成果拱手他人,這不是你的後花園,更不是你贖罪的犧牲品!你不是懦夫也不是英雄,你只是個普通人!”
好一會,靜謐的辦公室只聽得見雨滴砸在玻璃上的巨大聲響。室內氣氛陡然變得冷凝起來,連累到送咖啡進來的秘書,手一抖,差點將咖啡潑到方起歌身上。
在員工眼中脾氣一向不差的方總為此沉聲道:“出去!”
聞言,關旭冷笑出聲:“恐怕要走的不是她,是我!”
看起來,男人也會有特別暴躁的那幾天。小秘書眼含熱淚強自壓抑了內心蠢動的八卦,跟在關旭身後走出了辦公室,
等人都離開後,方起歌臉上才顯出一絲疲累的樣子。
在兩人交往之初,他就知道,顧靖不是獨女。在她之下還有個小三歲的弟弟,當年顧靖出事之後,她的家人接獲訊息趕來處理後事。從太平間出來,方起歌就被人狠揍了一拳。
打他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