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秉持自己的立場,或者是客觀的或者是預設的,去將全部精力投入到拍出好照片的這項偉大的事業呢?”
“然後,是‘追命’”蕭永的語調沉鬱了起來,“我把這理解為對生命對命運的追尋。攝影師,有時候是能夠獲得一些機會,一些用一張照片改變自己,改變別人,甚至於改變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命運的機會的。他,在那個獨一無二的時刻,能站出來敢站出來麼?這不僅僅是一個攝影師的工作,更是一個攝影師的終極使命。”
第五十三章 忽然就紅了
蕭永的敘述雖然是以溫瑞安和四大名捕這種不靠譜的命題開始,但這些內容本身卻有著足夠的力量。朱漪泓、朱建國都能從這些敘述中瞭解到蕭永再怎麼玩世不恭,再怎麼在各種場合耍弄他稍微有些彆扭的性格,他的骨子裡還是個認真、執著,甚至有些天真的攝影師。而朱漪泓的某根神經,被這種執著觸動了一下。
“照片要能改變命運……其實,這個機會太少了,尤其是在我們這樣的時代啊。”朱漪泓輕輕嘆道。
“就是在我們這個時代!”蕭永鏗鏘有力地回應道,“點背不能怪社會,攝影師也不應該去怨恨這個現實的時代。看看以前,那些前輩的攝影師們,手裡拿著的是什麼東西?現在,那些的確是經典,可是,那些東西有今天的這些東西好用麼?有現在這些東西畫質好麼?在那個燒膠捲的時代,感光度到1600是什麼感覺?現在,這些專業的數碼相機,可是到3200還有不錯的畫質,這之間的差距是多少?當玩攝影的人越來越多,手裡有單反甚至有中幅大幅機的人越來越多的時候,怎麼攝影師這個龐大的隊伍反而跑不贏時代了呢?”
“菲利普?霍斯曼哪裡去了?威廉?克萊因哪裡去了?喬?羅森塔爾哪裡去了?愛德華?韋斯頓哪裡去了?或許這個時代再也誕生不了一個佈列松、誕生不了一個羅伯特?卡帕,可是,至少應該有一個赫爾穆特?牛頓吧?攝影裡的那些力量、那些詩意、那些譫妄哪裡去了?”蕭永的語氣漸漸平淡了下來,一連串的質問卻像是在指著他自己。
朱漪泓只知道蕭永提到的這些人中的一部分,但毫無疑問,這些都是能夠讓人記住的,有著世界範圍影響的攝影師。蕭永,真的希望自己能夠和這些名字並列麼?誰都知道,要誕生一個經典,要成為眾所矚目的大師,在這個時代有多難。
“對不起,一不小心就認真了。”蕭永道歉道。
朱建國這個時候稍微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這些都是誰?我怎麼一個都沒聽說過呢。”
氣氛輕鬆了下來,蕭永一點都沒有不耐煩,反而興致勃勃、津津有味地向朱建國介紹起這些攝影大師的生平和作品來。這一餐飯,就在這種濃厚的攝影氛圍中進行著。
蕭永對攝影的深入理解,對技術的精湛掌握感染到的可不僅僅是朱漪泓父女。在他進行的這次講座之後,許許多多攝影愛好者在那些論壇、社群裡熱烈討論,討論蕭永在這一次的講座裡所敘述的突破器材和技術不相容的瓶頸的種種方法,和那些每個攝影愛好者都要經歷的道路。按照許多“過來人”甚至是混跡在愛好者群落裡的職業攝影師的說法,這些想法和方法,非常靠譜。
而蕭永現場抓拍的那些照片,更是當晚就被各大論壇轉載。朱建國是個沒什麼心機的人,既然大家都在現場宣告瞭不在乎肖像權問題,他也就樂得四處散發,而且,他給別人的居然都是含有照片拍攝完整資訊的原始檔案。這下子可就更熱鬧了,大家在這些照片裡推測,蕭永的“鐵手功”至少達到了可以四分之一秒穩定成像的匪夷所思的水準。而這還是在他用各種方式掩飾自己拍照過程的發揮。如果他是認真拍照,二分之一秒估計也不是什麼難事。
然後,參加了當日講座的人,居然結合其中某幾個人拍攝下來的影片,來分析蕭永到底怎麼拍攝,將那些拍攝的動作怎麼隱藏了起來,竟然還頗有成果。不消說,這些都是對偷拍抓拍有著深切興趣的傢伙,而蕭永幾乎立即被他們奉為“大師”。光是他們根據不完整的錄影分析出來的偷拍手法,就足夠他們練習好久好久了。
越來越多的人對蕭永接下來的第二場講座感興趣,及時捕捉到這個訊息的羽星廣告和愛普生方面一合計,立刻就改了下一次進行講座的地點,不用那比較狹小的小劇場,轉而定下了附近一所中學的禮堂。但誰都沒想到,第二場講座,來的人還是超出了禮堂的容量。奇QīsuU。сom書本來這種放在週末的講座類活動,能有一半的上座率已經算是理想的了。只要講座的內容不太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