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祁剛從公司回來,傭人就急急忙忙地跟他彙報:“傅先生,徐小姐今天一點東西都沒吃,再這樣下去會出事的,你快上去看看吧。”
聞言,男人面色凝重,大步上了樓。
轉動了一下門把手,門被反鎖了,傅南祁讓人拿了鑰匙過來開門。
他推開門,視線在房間裡搜尋了一圈,最後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看到一團小小人影,不仔細看甚至很難發現,女人幾乎快和寬大的沙發融為一體。
一整天了,徐寧歡連一口水都沒喝,整個人蜷縮在沙發上,嘴唇乾涸,臉色有些蒼白。
傅南祁看到她的臉色,呼吸微滯,心臟像被一隻大手緊緊揪住般,又疼又喘不過氣。
之前徐寧歡鬧歸鬧,從來沒有這麼虐待過自己,他原以為手段強硬一點,就能讓她服軟,沒想到她這次這麼堅決,竟然用絕食來抗議!
他倒了一杯水,坐在徐寧歡身邊,放低了語氣:“歡歡,喝口水好不好?”
徐寧歡一動不動地盯著窗外的風景,只緩緩眨了眨眼睛,對他的話沒有任何回應。
傅南祁臉色一沉,喝了一口水之後,捏著她的下巴吻上去,強硬地撬開她的齒關喂她喝下。
徐寧歡抗拒地推搡著他,不肯配合,被嗆得不停咳嗽,滿臉通紅。
傅南祁連忙鬆開她,替她順了順後背,徐寧歡一把甩開他,皺著眉:“別碰我!”
男人的手僵在半空中,被徐寧歡的反應刺痛到,眸色暗了幾分,他緩緩收回手,儘量剋制著自己。
“好,我不碰你,你想吃什麼,我給你拿上來。”
徐寧歡止了咳嗽,抬眸看著他,語氣堅定,一字一頓道:“我什麼都不要,只要你放我離開這裡,否則我寧願餓死!”
男人瞳孔一縮,神情瞬間沉了下來,動了怒:“徐寧歡!你肚子裡還有孩子,你非要這麼胡鬧嗎?”
她胡鬧?分明就是他不講理!
徐寧歡忍不住冷笑一聲:“你要是真想保住這個孩子,現在就放我走!”
“不可能!”男人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死死盯著徐寧歡:“除非我死了,否則這輩子你都別想離開我!”
話落,他不由分說就把徐寧歡抱起,大步下樓。
徐寧歡昨天也沒吃什麼東西,可以說餓了整整兩天,她掙扎的力道比昨天小多了,對傅南祁來說,只不過是撓癢癢的力道而已。
他把人按在餐桌前,接過傭人遞過來的湯,舀了一勺要喂她。
徐寧歡偏過頭,倔強地不肯張嘴。
男人同樣固執,一直把勺子往她嘴邊送,徐寧歡有些煩了,一抬手,直接打翻了傅南祁手裡那碗湯。
冒著熱氣的湯水有一部分灑到了男人腿上,湯水很快浸透了布料,緊緊貼著面板,光是看著都疼。
旁邊的傭人嚇得驚撥出聲,男人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皺了一下眉頭。
徐寧歡也愣住了,她沒想到會誤傷傅南祁。
心下一緊,徐寧歡下意識想關心傅南祁,剛張了張嘴,卻又意識到什麼,緊抿著唇瓣,連一個擔心的字都沒說,只一臉冷漠地看著他。
傅南祁把徐寧歡的反應全部看在眼裡,面色難看地站起身,他接過傭人拿過來的冰袋,吩咐傭人:“盯著她把這些東西吃完,沒吃完不准她上樓。”
話落,男人轉身上了樓,進了書房。
傭人嘆了一口氣,勸了徐寧歡幾句:“徐小姐,你這又是何必呢?傅先生心裡把你看得那麼重,他受傷了,你多少也得關心一句呀。”
“唉,是我多嘴了,徐小姐,就算你不為自己,也要為肚子裡的孩子著想吧,你吃點吧,你受得了這種苦,孩子可不行啊。”
其實徐寧歡也不想那麼冷漠,可是她不這麼做,傅南祁就越不會放她離開。
她垂下眸,盯著地上被傭人收拾好的地板,心臟隱隱作痛。
不過傭人確實說的沒錯,她熬得住,孩子也受不了,最後,她還是吃了一點飯,又喝了一碗湯,傭人才肯放她回房間。
她剛回房間,傭人就去跟傅南祁彙報了:“傅先生,徐小姐已經吃了。”
男人往後一靠,閉上眼睛,淡淡應了一聲:“我知道了,晚點再給她送點水果過去。”
“是!”
傅南祁現在一閉上眼睛,腦子裡都是剛才徐寧歡冷漠的眼神,越想越煩躁。
節骨分明的手指解開襯衫最上面兩顆紐扣,傅南祁從酒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