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祁像只無助的小狗一樣,在她耳邊呢喃:“歡歡,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為什麼不理我?”
“沒有不理你。”徐寧歡一邊把人往浴缸裡推,一邊回答。
“你撒謊!”傅南祁抱著徐寧歡不肯進浴缸:“你這幾天明明對我冷淡了很多。”
“我工作忙。”
“騙人!”
徐寧歡第一次發現醉酒的傅南祁那麼幼稚,她放低了語氣,哄著他:“我真的沒有不理你,乖,抬腿,坐進去。”
把人弄進浴缸後,徐寧歡已經累得沒有力氣了,她坐在浴缸旁邊,直接拿著毛巾往傅南祁臉上甩:“自己洗。”
傅南祁:“……”真粗暴。
男人躺在水裡一動不動,嘴裡叫著徐寧歡的名字:“歡歡,頭暈,我好難受。”
徐寧歡嘆了口氣,認命地拿起毛巾給他擦身子,快擦到某個敏感部位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把毛巾塞到傅南祁手裡,就著他的手擦。
等結束後,徐寧歡才發現男人某處起了反應,她愣了一下,她的臉都快貼到水面上了,距離不是一般的近,這個姿勢就很像……
不知道是不是被熱氣蒸的,徐寧歡覺得臉有點燙,連忙抬起頭,想去給傅南祁拿浴巾的時候,撐著浴缸的手一滑,整個人往前撲了過去。
眼看肚子就要撞到浴缸邊緣,傅南祁連忙用手護住她的肚子,摟著她的腰把人帶進了浴缸。
徐寧歡跌進浴缸,原本平靜的水面濺起巨大的水花,徐寧歡趴在傅南祁身上,全身溼透。
男人語氣著急:“你怎麼樣?有沒有磕到哪裡?”
事發突然,他一時間忘記了偽裝。
徐寧歡愣了一下,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惱羞成怒地推了一下傅南祁:“你故意裝醉?傅南祁,你要不要這麼幼稚?”
她有點生氣,從他身上爬起來就要走。
被識破了,傅南祁也不裝了,攔腰抱住她,下巴抵著她的肩膀,不讓人走:“歡歡,彆氣,你這幾天對我太冷淡了,我只是想讓你對我好點。”
不知道是不是徐寧歡的錯覺,她感覺傅南祁在這段感情裡好像很沒有安全感。
徐寧歡覺得這段關係一直是傅南祁佔據著主導地位,他一向運籌帷幄,也會覺得沒有安全感嗎?
徐寧歡垂眸,覺得是自己的錯覺。
她反問:“我什麼時候對你不好了?”
這個問題一丟出來,就像開啟了一個閘口,傅南祁的不滿盡數傾瀉而出。
浴室的熱氣燻得他酒意上頭,傅南祁的語氣透著微不可察的委屈:“你不讓我親你,今天晚上還沒給我留燈。”
徐寧歡沒想到他也會在這些小事上斤斤計較,耐著性子跟他解釋:“我在床上看書睡著了,應該是阿姨幫我關的燈,沒有不給你留燈。”
傅南祁繼續問:“那前兩天,我親你的時候為什麼要躲?”
徐寧歡沉默了。
那兩天她心裡還有那個彆扭勁在,確實不想和傅南祁親熱。
男人見她沉默,心裡也有了數,他緩緩吐出一口氣,用臉頰親暱地蹭著徐寧歡的耳朵:“歡歡,我們和好,別鬧彆扭了,有話直說行不行?”
徐寧歡扯了扯嘴角,嘴硬道:“我沒跟你鬧彆扭,你想多了。”
傅南祁低低嘆了一口氣:“嘴真硬。”
他用牙齒輕輕咬住徐寧歡的耳垂,靈活的舌尖輕輕掃過,徐寧歡身子一顫,忍不住低哼了一聲。
傅南祁的大手在她身上開始遊走,她輕喘著氣,抓住傅南祁的手。
“不行,明天還要上班。”
男人在她耳邊吹了一口熱氣,密密麻麻的吻緊跟著落下:“就一次,別拒絕我,歡歡。”
徐寧歡剛張嘴,便被傅南祁以吻封緘。
浴室熱氣氤氳,燻得人頭暈,理智一點點被瓦解,空氣中曖昧橫生。
……
徐寧歡開始準備自己的參賽作品,傅南祁也空出時間來,陪蘇芷柔去了一趟醫院,帶她去看自己請來的心理醫院。
他在外面等,最後才進去跟醫生交流。
醫生翻動記錄下剛才對話的本子,把檢查結果告訴傅南祁:“蘇小姐確實有抑鬱症復發的可能性,不過只要定期做好心理診療,不受太大的刺激,正常生活是沒有問題的,大多時候是她自己太內耗了。”
傅南祁臉色微沉,點了點頭,所以病情壓根就沒有蘇芷柔說的那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