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祁黑眸幽深,不緊不慢道:“放心,她跑不了。”
且不說她跟他還有兩年合同呢,就算她跑到天南地北,他也能把人抓回來。
宋知南看男人過分自信篤定的樣子,嘆了口氣,在他身旁坐下來,提醒了一句。
“你就沒想過有恢復記憶那天嗎?如果你現在太過分,後面一定會後悔的。”
這番話從傅南祁失憶後,宋知南就說過很多遍。
宋知南知道傅南祁這話聽多了,容易免疫。
於是他換了另一個角度勸說:“更何況,徐寧歡對於幫助你恢復記憶有很大用處,就衝這一點,你也得對她好一點。”
聞言,傅南祁沉默了。
宋知南說的確實沒錯,徐寧歡現在是他能恢復記憶的關鍵人物。
三年前,傷好出院後,傅南祁遲遲沒有恢復記憶,他做了腦部檢查,顯示沒有任何問題。
醫生覺得失憶應該是心理問題,提議他去看心理醫生。
畢竟誰也不想莫名其妙失去一段好幾年的記憶,所以傅南祁找了心理醫生。
這幾年,一直在積極治療,卻遲遲沒有見效。
在徐寧歡回來之後,傅南祁只要待在和她有關的特定場合下,腦海裡就會閃過一些記憶碎片。
這幾次治療也開始有了一點成效,都是和徐寧歡有關。
心理醫生建議傅南祁,多和徐寧歡接觸,有助於他恢復記憶。
所以這也是傅南祁把徐寧歡強制留在身邊的原因。
兩年的時間,足夠讓他恢復記憶了。
傅南祁眸光閃了閃,回過神,沉聲道:“知道了,往後我會注意分寸的。”
這話宋知南可不敢信,還注意分寸,傅南祁不嘴硬他都謝天謝地了。
宋知南像個操心的老媽子:“反正你收著點,就當是給以後的自己留點後路,別把路都給堵死了。”
傅南祁皺了皺眉:“你這幾天話越來越多了,沒事就趕緊走。”
“兄弟我也是關心你啊,傅哥,你怎麼能嫌棄我……”
宋知南在傅南祁辦公室裡待了好一會兒,出來的時候,徐寧歡剛好刷完廁所。
徐寧歡把工具還給保潔阿姨,在茶水間洗了手,剛準備回自己的工位,轉頭就碰上了宋知南。
宋知南看了她一眼:“你沒事吧?傅哥他……”
“不用替他說好話。”徐寧歡抽了紙巾,慢悠悠將手上的水珠都擦乾淨。
“不管他怎樣對我,都是出於他的本心,說再多好聽話也改變不了什麼。”
宋知南一時語塞,徐寧歡說的確實有道理,畢竟他不是當事人,做不到感同身受。
別說感同身受了,他是傅南祁的兄弟,更多的還是站在傅南祁那邊的。
宋知南突然覺得自己也挺混蛋的。
他嘆了口氣:“傅哥叫我過來給你傳個話,他說那些人背後嚼舌根也不對。”
“他已經讓人扣掉他們這個月的獎金了,從明天開始,你也不用再打掃衛生了。”
宋知南湊過來,有些賤兮兮地用手肘捅了捅徐寧歡的手臂。
“其實傅哥就是嘴硬了點,他對你還是挺好的。”
徐寧歡挑了挑眉,不用猜也知道剛才那番話是宋知南美化過的,傅南祁才不會說那種話。
她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對我好?宋知南,你不會是有受虐傾向吧?”
“你哪隻眼睛看出來傅南祁對我好了?”
宋知南一時間被問住了,他回答不出來,只能尬笑了兩聲:“那個,我公司還有事情,就先走了,下次有機會再一起吃飯。”
說完,宋知南腳底抹油般溜得飛快。
徐寧歡沒把他剛才的話放在心上,傅南祁對她是什麼想法,她一點也不在乎。
徐寧歡回到自己的工位上,也臨近飯點了,她拿出手機準備點外賣,突然有一條訊息彈了出來。
是小邱給她發的,約她中午在公司附近吃個飯。
徐寧歡立馬回覆了,午飯點一到,她立馬下了樓。
宋知南走後,傅南祁一個人想了很多。
最後得出來的結論就是,宋知南說的沒錯,徐寧歡對他還有用,就算是工具人,他也應該對她好一點。
偶爾也要丟擲一點甜頭,免得真把人逼走了,畢竟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更何況徐寧歡還是一隻時時刻刻亮著爪子的貓,一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