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祁突然一本正經起來跟自己說這些話,徐寧歡還是很不習慣,甚至還有些彆扭。
她現在就是懊悔,剛才就不應該跟傅南祁說那麼多。
她習慣了壓抑自己的情緒,要不是剛才被徐其昌刺激到,一時間恍惚,那些話她這輩子都不會說出口。
更別說以後有什麼事情就跟傅南祁說,這怎麼可能?
徐寧歡有些彆扭地別過頭去,語氣冷冷的:“那你高興太早了,我就是把你當成情緒發洩的垃圾桶而已。”
傅南祁嘴角弧度更深了,他伸手握住徐寧歡的手掌,笑道:“好,那以後有什麼垃圾情緒都對著我發洩吧。”
“……”
徐寧歡轉過頭,以一種極其怪異的眼神盯著他看。
他這是有病吧,都被人當成垃圾桶了還這麼高興。
傅南祁完全不在意她的眼神,認真道:“歡歡,失去徐其昌那種人的愛沒什麼的,是你太好,他不配愛你。”
“以後,有我。”
這兩句話直戳徐寧歡內心,瞬間擊碎了她剛才對徐其昌的憤懣。
是啊,徐其昌這種人,確實不配當她和她母親的家人。
但不代表傅南祁就有資格。
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冷漠道:“別太輕易許諾,最後被打臉,疼得還是你自己。”
傅南祁手掌一空,他收緊手掌,試圖留住手掌裡徐寧歡殘留下來的一點溫度。
他挑了挑眉:“如果我說不會有打臉的那一天呢?”
徐寧歡瞥了他一眼,不屑地笑了:“多少夫妻結婚前都會相互承諾,可是能做到的又有幾個?”
在她看來,結婚時說的那些誓言只不過是走過場而已。
就算當時是真心的,可是真心瞬息萬變,誰都不能保證一輩子不會變心。
更何況還是傅南祁這種有錢有顏,受無數女人喜歡的男人。
傅南祁輕笑著,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你都沒有試過,你怎麼知道我做不到?”
徐寧歡眼神陡然犀利起來:“想騙我給你一個機會?”
“那倒不是。”傅南祁搖了搖頭。
“我認真地請求你給我一個機會,歡歡,我們結束什麼情人這種亂七八糟的關係吧,認真談一場戀愛,然後結婚,怎麼樣?”
聞言,徐寧歡沉默了。
半晌,她才動了動唇瓣,只說了兩個字:“做夢!”
她坐回原位,扭過頭盯著窗外的景色:“我累了,送我回去。”
雖說徐寧歡拒絕傅南祁是在意料之內,不過傅南祁還是有些失望。
他看著女人的側臉,嘆了一口氣:“好,我現在送你回去。”
反正他有一輩子的事情跟徐寧歡耗,不急這一時。
到了小區樓下,車子剛停穩,徐寧歡就迫不及待地開啟車門離開。
傅南祁看著她進了單元樓裡,手掌撐在方向盤上,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
昏暗光線下,深邃的黑眸閃過一抹戾氣。
傅南祁打了方向盤,踩下油門,開車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李總從徐家回來後,依舊罵罵咧咧的,畢竟他人都沒有睡到,還白白損失了一千萬。
這擱誰身上不覺得糟心?
他正想著打電話給蘇芷柔,問問她還有什麼好辦法的時候,房間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
李總嚇了一跳,看到走進來的人是傅南祁時,更震驚了。
“傅總?你這大半夜的怎麼來我家裡?”
他後知後覺想起什麼:“誒,不對,你是怎麼進來的?”
傅南祁面無表情地往前走,朝他勾了勾手指:“過來。”
李總總覺得傅南祁有些怪怪的,渾身縈繞著一股戾氣,像是地獄裡爬出來索命的撒旦一樣,他哪敢過去啊。
傅南祁往前一步,他就往後退一步,嚇得臉都白了,說話都說不利索。
“你你你……別過來,我我我……要叫人了!”
說著,他後背剛好撞上身後的牆壁,退無可退。
傅南祁突然抄起桌上的酒瓶過來,李總還沒來得及叫人,酒瓶就在他腦袋上開出花來了。
李總身體一軟,順著牆壁滑了下去,卻沒有暈過去。
傅南祁逆著光,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像是決定天下生死的神。
他張了張嘴,剛想問為什麼打他,順便還想求饒一下,沒想到傅南祁二話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