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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謝臻在一邊聽著,越聽越可樂,這小丫頭居然給珝兒也留了一份,便笑了一聲,問她:“阿琯還記著舅母跟表妹,怎麼不給爹爹分點兒?”

他這話音剛落,謝琯就轉過身來看著他,瞪大了一雙漂亮的杏兒眼,驚奇道:“爹爹,您是男子啊,要珍珠做什麼呀,難不成用來敷臉嗎?”

謝臻:……

不由得吹鬍子瞪眼,不服道:“那你哥哥便不是男子了嗎?”

“那可不一樣。”謝琯聞言便笑眯眯地說:“哥哥萬一遇到想送的人呢?但是您就算要送也只能送給母親啦,您就當我替您送了罷。”

謝臻聽著就不免有些頭疼,這丫頭真是被全家人慣壞了,什麼話都敢說,除了喜歡華服和首飾之外,竟半點兒都沒有作女兒家的自覺……

旁人家都是兒子難管,女兒乖巧,怎麼到了他們家竟是反過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爹:頭大。jpg

☆、青雲岫

八、青雲岫

謝珝同喬氏說完話,便出言告辭回去,喬氏看了一眼外邊,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便吩咐候在一旁的大丫鬟:“錦年,去點一盞燈籠給月朗帶上。”

錦年脆生生地應了,言罷便出門去拿燈籠。

喬氏又對立在兒子後邊兒的月朗道:“知道你是個仔細的,好好地伺候公子。”

“夫人放心,小子省得。”月朗聞言便往前邁了一步,出來恭恭敬敬地應下。

月朗便是謝珝的奶媽趙氏的兒子,原名王大虎,比他上大一歲,六歲就進府給謝珝當了個書童,給取了個名兒叫月朗,雖說是書童,可六歲的孩子能做什麼活兒,也就當是個他找了個玩伴罷了。

至於趙氏,喬氏見她照顧人頗為耐心細緻,人也是個妥當人,就在謝珝斷奶後,做主將她留下來當兒子院裡的管事媽媽,當時奶著謝琯的錢氏也是如此,被留了下來。

喬氏交代月朗的時候,謝珝沒有插話,只緩緩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掩住了一雙清鴻眼瞳,他捧起桌上的青白釉彩茶碗摩挲著,待到他們說完話,錦年也將燈籠拿了進來,才放下手中的茶盞站起身來,對喬氏道:“母親早些安歇吧,兒子這就回去了。”

“好,去吧。”喬氏也道。

謝珝這才退了出去。

盛京處於北方,雖已是初春時節,晝夜溫差卻還有些大,白日裡暖融融的,到了夜裡就不免有些冷,微冷的風吹過謝珝單薄的春衫,帶起一片衣角。

月朗走在他身側,手中穩穩地提著燈為他照路。

昏黃搖曳的燭光從燈籠中溢位來,將二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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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回到越鶴院,一直在院裡看家的風清便迎了上來,一邊給謝珝端了爐子上溫好的銀耳蓮子羹過來,一邊彙報道:“公子,先前您不在的時候,老太爺那邊的吳叔過來了,吩咐我告訴您,說老太爺讓您一回來便去正德院書房找他老人家。”

銀耳蓮子羹是喬氏吩咐小廚房給他燉著的,每晚一碗,頓頓不落。謝臻不管是在前世,還是現在,都不喜歡喝這種黏糊糊的東西,可這卻是自家美人孃親的一番關懷之意,自然也便只能默默忍下了。

端起碗像喝藥那般一口氣喝下,用帕子拭了拭嘴角,謝珝便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後對風清道:“去我書房裡,將《詩經》中夾著的那張紙取來。”

風清應了聲就轉身出去了。

祖父這會兒叫自己過去,約莫著也是為了校考自己這段時間的功課,再順便教導幾句,謝珝撫了撫衣袖上不經意間壓出的褶皺,一邊分神想著。

風清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就將他所說的東西取了來。

謝珝接過看了一眼,確認過是這次旬考後自己默下來的那篇文章後便站起身來,對他們倆道:“還是月朗跟著我出去,風清留在院裡。”

二人應下。

不是謝珝非要擺排場,出門定要帶個人,而是若是他不帶的話,長輩們則會怪罪他身邊的人,指責他們不會照顧主子,甚至還要挨板子,這樣的事在他七歲那年就發生過一次了,當即就給謝珝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也是在那一次,他真正見識了世家內部的等級嚴格。

將手中的東西放入袖中,他便帶著月朗往謝閣老的書房走去。

兩個院落離得並不遠,不一會兒便到了。

謝珝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