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費心了,我並沒有打算送掉她。你還是早點去休息吧。”
說完,他徑直走到了劉芒的面前,一言不發拉起了她的手就走。
劉芒的眼睛直髮酸,腦中一片混沌,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往前走,連手指都跟著微微發抖。他的手心滾燙,燙的幾乎能蒸騰她手裡沁出的冷汗。那股熾熱的暖流,如同泉水般緩緩流入她的心裡,又隨血液漫延到全身每一處。她動了動輕顫的嘴唇,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阿布將她拉到了房間裡卻沒有放開手,他餘怒未消地捏緊她的手腕責問道,
“難道埃米爾沒有吩咐過你不許隨便出去嗎?這麼晚還出去幹什麼!還有你的面紗呢!為什麼不戴?如果戴著面紗也不會招惹到別的男人了!”
聽他一開口就說這些,劉芒心裡驟然一涼,剛才見到他時的激動也迅速轉化為了滿腹委屈,“阿布,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是我的錯嗎?你到底講不講理,根本就是你的那個叔叔有心挑釁!”
阿布見她還這麼大聲的反駁,心裡更是大怒,手上也不覺加了勁。
“好痛!你放開我!你這個不講道理的野蠻人!”劉芒也怒了。這個傢伙的腦電波迴路到底正不正常啊,不安慰一下她受驚嚇的弱小心靈就算了,居然反過來還責備她!簡直就是人神共憤!這麼一想她更是氣得頭頂直冒煙,低頭對著他的手就是一陣亂咬!
阿布心裡又是失望又是暴怒,她的竭力反抗反而令他內心的掠奪欲猛然升騰,再加上想起她剛才被伊爾法尼緊緊摟在懷裡的情景,他的身體裡面彷彿“篷”的燃起了一簇火焰,炙燒得他越來越忍無可忍。
“現在倒是來勁了,剛才怎麼不見你這麼拼命反抗我叔叔?”他冷笑一聲,重重捏緊了她的手腕,像是要把怒氣都發洩在這裡。
“因為我更討厭你!”她怒不擇言的這個回答更是如一支尖銳的箭擊中了他的心臟,加劇了他那已經激烈如狂潮的怒火。
“好!那就乾脆徹底討厭我吧!”他將她攔腰抱起,毫不憐香惜玉地往床上一摔,隨即就翻身壓了上去,滿懷著怒氣親吻起她的唇。
與其說是親吻,倒不如說更像是噬咬。
如此的霸道,如此的強硬,如此的狂亂,彷彿身下的那個女孩就是他等待已久的獵物。
當他氣勢洶洶將她撲倒的那一瞬間,劉芒緊張的連聲音都發不出了,她承認自己的確是給嚇傻了。
他的眼神狂亂的彷彿沒有盡頭。
就像無底的深淵,在不知不覺中將一切吞噬殆盡。
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不是明明替她解了圍嗎?她本來還想感謝他呢,她為什麼事情會發展到這個無法收拾的地步?
劉芒心裡越想越委屈,滿腦子都是他剛才出現的情景,再想到彼此之間的體力懸殊,一時心灰意冷,索性也不再掙扎。比起即將到來的暴風驟雨,那種無法言說的巨大失落才是她失去力量的根本原因。
感覺到身下的女孩忽然不再反抗,阿布有些驚訝地將目光往上移,只見她用手背遮住了自己的眼睛,那細巧的手腕上有清晰的青色瘀痕。
明顯是他的傑作。
他的心臟莫名其妙地驟然抽緊,一陣強烈而愧疚的歉意急速湧了上來。自己到底在做什麼?他在怪她什麼呢?這的確不是她的錯啊。明明為了想早一些見到她才連夜趕來,明明是那麼迫切的想見到她,明明想對她好一些,更好一些……為什麼卻偏偏做出這種差點傷害她的事……
真主啊,一定是可怕的嫉妒衝昏了他的頭腦,才令他這麼反常的失去理智。
阿布停下了動作,壓抑著慾望深深呼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心裡清楚這次的確是自己過份,但對不起那三個字卻是無論都說不口的。
劉芒突然意識到對方停止了進攻,有些驚訝地移開了手偷瞄過去,只見阿布正一眨不眨地注視著自己,那雙銳利的鷹眸似乎蘊含著某種複雜不明的神色。
“時間不早了,你也早些睡吧。”他開口說道,語氣平靜無瀾。
她雖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但眼看危機解除,不禁也稍稍鬆了口氣。因為怕他改變主意,她也顧不了那麼多,扯過毯子蓋在了身上就睡。
五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她又鬱悶了,這個傢伙怎麼還賴在這裡?
他像是猜到了心思,淡淡說了一句,“等你睡著我就離開。”
什麼?!那要是她睡不呢?他豈不是要待上一夜?劉芒在心裡默默抗議著,無奈只能鬱悶地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