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客棧的場院中竟搭起了一層祭壇,上面擺滿了各種帶著陳舊血跡的犀樽、刀具和器皿。
見眾人回來,拉羅託仰首望了望天上的日頭道:“時辰正好,我們可以開始祭祀了。”
眾人便都按照拉羅託的要求,圍著祭壇列好隊,垂首聽他在壇上嗡嗡誦經。片刻後。便有客棧裡的夥計分別扛著新鮮斬殺的駱、馬、羊等祭品上場,將還在滴答淌血的刀口子對著祭壇上的各種器皿一路澆淋了過去,之後又扛著祭品繞場誦經。
看著這血水滴答的場景,疏桐只覺得胃內一陣翻湧,噁心欲吐,卻又不敢出聲破壞了祭祀,只得緊緊咬著嘴唇閉著眼睛。
拉羅託在祭壇上咕咕嗡嗡的誦讀完祈禱平安的經文後。便從祭壇上拿起一把銀光閃亮的匕首,朝自己左手的食指割去,然後倒豎指尖將鮮血依次滴入那一排盛血的器皿之中。
這之後,拉羅託便要求眾人依次上壇滴血獻祭,向崑崙的諸位神靈稟報請示,祈禱一路平安。
奎叔作為嚮導經常往來這一帶,知曉這種祭祀對昆夷人的重要意義,他向眾人解釋後,大家便都一一上前接過匕首破指獻祭。
很快就輪到疏桐了。她接過那把舔過眾人鮮血的匕首,手就有些發抖。見眾人都盯著她看,她咬了咬牙走上臺去,捏著刀柄抖著手將刀鋒拉過左手食指,不料刀口有些鈍,這一下卻未能劃開面板。
疏桐臉色慘白。額頭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她咬緊牙關,閉上眼睛,正準備再次用力割指頭。持刀的手卻被人捉住了。
“你這是幹什麼?”主持獻祭儀式的拉羅託話語中帶著怒意。
“她是個才死了男人的寡婦,不能獻祭!”一個男子答道。
疏桐一驚,睜開眼睛發現眼前立著的居然是蕭白,頓時吃了一驚:“蕭公子?怎麼又是你?”
“不能是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