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亂了,全亂了。”肥海搖了搖頭,以他的心機顯然無法洞察水柔心中的想法。
水柔也站起來,來到肥海的身邊,拍了拍的他堅實的後背,然後看向外面的陰暗的天空,道:“是男人就是應該用自己的雙肩為女人撐起一片天空,好男兒志在四方,也要為自己的女人贏得尊嚴。”
肥海完全不懂水柔的意思,無奈的苦笑,道:“一個成功女人背後肯定有一個默默付出的男人,我就是這個男人了。”
“你想無霞和王蕭發生最後的火拼,你認為天行集團有幾成勝算,你認為江浙斧頭幫就是最後勝利了,又能有什麼樣的後果?”水柔連連逼問。
肥海注視著水柔這張時間格外眷顧的臉,聞著如蘭似麝的幽香,心中卻沒有半分綺念,道:“天行集團只要有一個人還在就不會落敗,江浙斧頭幫我不知道他們會如何,但是,天行兄弟們就是死了也會當成睡了,後來者會踩著天行兄弟的屍體前進,完成他之所願。”
“很好,這就是天行集團能所向睥睨的根本原因吧,可是,你想過沒有,高處不勝寒,咱們這麼多人都沒有給無霞一個走下神壇的機會,一個要頂風遮雨,一個人吞嚥孤獨,一個人靜靜的承受著莫大的壓力,作為一個男人,你不感覺到羞愧嗎?”水柔言辭犀利,像是一把利刃一樣插進肥海的心裡。
肥海急促的喘息著,胸膛急驟起伏,低沉道:“你這是在逼我,激我。”
“沒錯,我就是在逼你,激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男人,卻不肯為自己的女人分擔,你算是一個合格的男人嗎?”水柔的語速很快,但是她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泊。
“我也想,可是,你們給過我機會嗎,老子當只金絲雀也不行,衝出去也不行,回到天行集團更不行,咱們沒有給過無霞機會,你們又何償給我過我機會,我肥海是粗人,可是,粗人也有三分火氣,粗人怎麼了,粗人就應該逆來順受,沒有自己的主見。”肥海怒了,真的怒了,他本就是一幅急脾氣,常久壓制,今天的他終於發洩出來。
“很好。”水柔意料之中的點頭,補充道,“現在,只要你真心為了無霞,給大家一個公平談判的機會,你就可以離開。”
“呃……”肥海一時半會兒沒有回過神來,喃喃道,“我真的可以離開?”
“沒錯,只要你真心為了無霞,你就可以離開,別忘記,她還懷著你的孩子。”水柔鎮定自若,老神在在,以肥海現在的修為根本無法窺探她心中所想。
看著外面陰暗的天,肥海吞嚥口吐沫,道:“我真的走了……”
“嗯……別忘記帶把傘,外面下著雨,你的車鑰匙在我臥室床頭上。”水柔的聲音無聲無息中變輕了三分。
進了水柔的臥室,肥海已經無心打量,看到床頭上確實放著一串鑰匙,俯身抄起鑰匙後,飛快的奪門而了。
很是出奇,隱藏在暗處的斧頭幫眾並沒有阻攔肥海,任他開著一車馬自達6飛快的離開了。
天繼續變暗,雨也在下著,陰雨連綿的秋天讓人感受到絲絲的寒意,縮縮脖子,細想一下,是啊,冬天快天了。
“十萬之眾就能毀掉江浙的天行集團,就毀掉王蕭嗎?”搖了搖頭,水柔蓮步輕移,向臥室走去,躺在床上的她眼神迷濛,喃喃道,“姓王的男人啊……”
肥海歸心似箭,開著馬自達6飛快的向夏日酒店奔去。
但是,在外圍的時候,肥海卻看到連綿一片的斧頭幫眾,聲勢浩大的斧頭幫眾站在一起形成巨大的威壓,讓許多人繞道而行,甚至不敢有所遛留。
車內放著一部手機,肥海拔通王蕭的手機號,道:“蕭哥,我回來了。”
“你在哪裡?”王蕭也無法回到夏日酒店,當然知道肥海不可能透過斧頭幫眾的封鎖。
略微猶豫,肥海緩緩道:“我在斧頭幫眾的外圍,距離酒店不遠,是水姨放我回來的。”
聽到肥海的話,王蕭也是一陣沉默,而後平靜道:“她有什麼話要讓你帶給我嗎?”
對於王蕭的猜測,肥海並不感覺意外,道:“蕭哥,水姨說我是江浙戰與和的關鍵,她要我讓你們和談。”
王蕭笑了笑,道:“你確實是江浙戰與和的關鍵,以前不是,但是,現在就是了,想不明白對吧,想不明白就痛痛快快的罵幾聲。”
“操他媽的,全天下都是聰明人,就老子是個傻逼……。”一股子憋在肥海心裡的怨氣隨著這幾聲怒罵喧洩而出,肥海也感覺輕鬆不少。
王蕭的聲音依舊平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