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大大的圓圈裡。
圈外一旁躺著另外一位男人,不知道是死是活,由一個女尼守在身邊。待我看清二人面目,不免“咿”了一聲,這不是田伯光和儀琳麼??
“淫賊還有同夥嗎?”一聲暴喝,又一道人影出現,從圈外往我這邊疾射過來。人未到,劍鋒已經削過來了。
電光火石間,劍尖已點在我喉嚨上,一位身材高大,年紀也較老成的青衣女尼滿臉怒氣看著我。
這一劍帥啊!速度不說了,更重要的是在高速運動中說停就停,分寸拿捏恰到好處。不愧一代宗師。
看她跟儀琳一樣的衣著打扮,一定是恆山三定之一了。沒想到今天老子就要over了。
“淫賊,你那同夥跑哪裡去了?”她手上微微用力,劍尖刺破錶皮,鮮血滲出來。(55555,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這樣就死啊?太不甘心啦。我慌忙說道:“師太手下留情,在下可不是什麼淫賊。”
“什麼?你不是淫賊?你也不照照鏡子,瞧你那張噁心的臉,不是淫賊是什麼?”陣中一位尼姑這麼一說,周圍一陣附和之聲。
說實話,進這遊戲這麼久了,我還真沒照過鏡子。這年代的鏡子都是青銅做的,我從來只是當工藝品看了,卻沒有注意自己長什麼樣子。不過聽這尼姑這麼說,多半是具有極強“殺傷力”的了。
不過《天龍八部》裡王語嫣的一句臺詞被我抬出來解了圍:“沒想到武林中赫赫有名的恆山派居然也會以貌取人。男子漢大丈夫,第一論人品心腸,第二論才幹事業,第三論文學武功。臉蛋兒俊不俊,有什麼相干?”
見眾尼姑面有愧色,我忙接著說:“晚輩拜見恆山派定靜師太。”
老尼姑見此人言語甚恭,便移開我喉間的劍,卻又指上我的頭頂,厲聲問道:“貧尼久不出江湖,你怎麼會認識我?”
糟糕,雖然暫時擺脫了危險,不過要是一句話接得不對,還是難逃一死。我連忙圓慌:“晚輩全真門下,常聽家師提起恆山定靜師太疾惡如仇,俠肝義膽,巾幗不讓鬚眉。故斗膽一試,不意言中,晚輩榮幸之至。”
常言道:“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定靜心意稍平,隔一會兒,突然一掌劈來,我跟本沒時間躲避(其實有時間我也躲不開啦),結結實實給打翻在地。定靜頜首問道:“你的功力不深,想來是受傷的緣故,內功果然是全真的,卻不知尊師是全真七子中的哪一位?”
原來她打我只是想試我內功,我被令狐沖在背上砍了一劍,卻不知她如何知道了。真不愧是見多識廣的恆山定靜。
此時儀琳也走到我們面前,眼睛怨毒地看著我,一雙小手抓著定靜衣袖輕輕地扯了兩下。看來她已經認出我了,要給她師伯通報。
我怎麼能給她這個機會,忙說:“家師道號長春子(丘處機啊丘處機,老頑童都跟我拜了把子,算下來你還是我晚輩,冒認你的徒弟,算看得起你。),久聞恆山派淵源悠久,紀律嚴明。江湖中人,無不稱讚。尤其定逸師太更是嚴己律徒,明辨是非,好生讓人敬佩。晚輩家種得幾畝瓜田,卻常遇人偷去,這些盜賊真該多多向師太學習才是。”
定靜聽到最後一句時,只覺得奇怪,這人怎麼當著自己的面稱讚師妹?可是儀琳卻聽得驚恐萬分,聯想到師父定逸平時的嚴厲,臉色變得慘白,瓜田受辱之事,自然不敢再提。
定靜對恆山弟子喊道:“撤陣。”恆山群尼齊唰唰收回長劍,定靜正容對我說道:“原來是長春真人的高徒,貧尼剛才失禮了。賢侄有什麼事麼?”
我有什麼事?本來是想學功夫,不過見到你了還學什麼?就算我剃了頭也只是和尚,尼姑庵裡收和尚麼?跟你學唸經吃齋禁慾麼?
突然想到地上躺著的田伯光,便指著他說:“這淫賊在鄙教終南山下姦淫數名良家女子,家師曾經發誓要在受害者面前親手懲戒。晚輩早已跟蹤多時了,不想為師太拿下。不知師太可否讓晚輩帶回全真教發落。”
雖然定靜對田伯光是恨之入骨,但此時此刻憤怒卻只在另一個逃跑的淫賊身上,便一揮手對我說:“好,就給長春真人一個面子,田伯光就由你帶走吧。”
忙領著群尼順著先前那光頭逃走的路線追去。
我想儀琳一時半刻不敢跟定靜說明真象,卻也怕定靜發現我的冒牌身份,忙扛起田伯光離開了。
正午,衡山,不知名的山洞。
“田兄,你終於醒了。”由於我不會解|穴,等了好久,田伯光的|穴道自然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