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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你可得象你大嫂學習,每日我回府她都會在我衣袖頭頂東聞聞西找找的,我還真的一直不敢亂來。”彥騏搖頭晃腦,說得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

我撲哧地笑了,實在不能想象慕藍象只警犬東嗅西聞的樣子,嘻嘻笑了好半天才停住,嚴肅正經地說道:“我相信無間。”

夫妻相處本就該互相信任,他眼睛裡的明亮和愛意是那麼的大方,那麼的清澈,讓我打心眼兒信賴他,依戀他。

即使他有什麼隱瞞著我,我也覺得他不會傷害我。善意的謊言有的時候是必要的,就好象我沒有告訴他君洛北強吻了我的事。有的時候,真話比謊言更傷人。

宛成花會

宛城的菊花會果然象客棧掌櫃說的那樣,盛大而隆重。一夜之間,“滿城盡帶黃金甲 ”。客棧門口,小販攤前,拱橋旁,小河邊……觸目所及滿是黃花的影子,就連一些女子的鬢旁也插上了一兩朵小黃花兒,憑添了幾分妖嬈和明麗,接踵磨肩時飄起淡淡的清香。

這裡的菊花雖然比不上我前世裡那些經過精心栽培的菊花來得五彩繽紛、姿態萬千,但素雅閒寂的姿態看上去別有一種雋美和華潤。

城裡人潮湧動,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鬧。

青石拱橋上突然出現了數名氣質不凡的行人,一名嬌俏的紅衣少女在人群中猶為醒目。只見她身姿妙曼,把一襲有些豔俗的紅衫穿得天真活潑、熱情大方,耳上的紅寶石墜子灼灼生輝,映得她月牙兒似的眼,粉嫩的唇堪比花嬌,嘴角的梨漩在她笑語盈盈間若隱若現。她走在橋上,遠遠望去就象是一簇燃得熱情、蓬勃的火焰,吸引了無數人的眼球。

可紅衣女子的注意力似乎都放在了走在她旁邊的白衣公子身上。那白衣公子身形纖長,步履輕盈,象聽風的翠竹,輕曳中不改挺秀;瓷白的肌膚欺霜賽雪,光滑細緻的程度勝過他身上的那襲白綢;墨黑的眉攢著濃濃的堅毅,黑得發亮的眸子如空谷般幽靜。

那一襲白裳透出的怡然自得就象石橋下的綠水,靜默悠沉中蘊著勃勃生機,比起身邊那抹張揚的紅色,別有一股內斂的光華。

“夏小姐,你別扯著我的衣袖好不好?”

我有點無奈地盯著手臂上的青蔥玉指,今兒一早,昨日的紅衣少女就砰砰地敲開了我的房門,拉我逛街看花。

一路上,她不停地說話,宛如飛出籠的鳥兒。我從而知道了她叫夏芸,是專門從鳳國趕來宛城看花會的,也知道了她為什麼會挑我做陪,竟然是因為我的隨從很多,出門可以幫她提東西。

“秦大哥,給你說了多少遍了,叫我飯飯,我家裡人都這麼叫我的。”夏芸扯著我袖子的手並沒有放鬆,“還有,我今天要買許多東西,你再不走快點,天就要黑了。”

我有點被她毫不防人的天真給打敗了:“這才上午呢,月亮和星星還在睡覺呢。”

“那還是得走快點啊,聽說宛城最美的菊花都在城中的廣場上,要是去晚了就佔不到好位置了。”夏芸還是一個勁地催促。

我好笑地加快了腳步,瞅了來喜一眼。記得去年端午看賽龍舟時,她也和現時的夏芸一般,不停催促我走快點以便佔個好視線,結果去到護城河邊只看到黑壓壓的人頭,希望待會不會重蹈覆轍。

去往廣場的這一路上,夏芸果然買了很多物什,布匹綢緞、首飾脂粉、花花綠綠的泥人、面具、團扇,甚至熱乎乎的包子,只要她看見的稍微喜歡的東西都買下來了。她看來家底頗為殷實,出手十分大方,買到後來連來喜都看不下去了,乾脆熱心地幫她砍價還價。

兩個丫頭買得倒是興高采烈、不亦樂乎,可苦了跟在她們身後提東西的玉白玉淨和四名侍衛以及夏芸的一名丫鬟。我和彥騏、海叔三人在旁邊看得又是搖頭又是好笑。

“還好我家慕藍很會持家,若象這夏小姐一般,我掙的銀子可就不保了。”彥騏看著夏芸又是眼睛眨也不眨地遞了一錠銀子出去,終於忍不住感嘆了。

“這銀子掙了不就是拿來花的嗎?放在金庫裡又不會發芽長新的出來。”我促狹地說道。

“話可不能這麼說,有銀子總比沒銀子好,銀子多了總比銀子少了塌實。”

“可女人就是拿來寵的,讓大嫂多花點也沒什麼,反正你也不缺那點銀子。”我對彥騏“循循善誘”。

“你沒聽過花錢如流水嗎?我若是放任了你大嫂,不知道她會把家裡敗成什麼樣。”彥騏說得一臉驚嚇。

我微笑不語,他說得也對,沒自己掙錢的人永遠不知道掙錢的辛苦,花起錢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