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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汗。

原來他們方才所站的平臺邊緣確實是懸空的,但並非她想象中的萬丈深淵,垂直向下的高度大概只有兩三米,然後山勢就緩了下來,呈現一個向下的坡度,同樣被無數茂密的植被所覆蓋,以至於旬旬看不清池澄究竟摔在什麼地方。

她大聲地叫他的名字,怎麼也不信像他這麼可惡的人會頃刻之間粉身碎骨。

電影裡的惡人永遠留著一口氣折磨別人到最後一分鐘。然而沒有人回答她,只有隱約的回聲傳人耳裡。悄然無聲才是最深度的絕望,她再恨他,前提也必須是他還活生生地存在,而不是以這樣一種方式宣告終結,這比眼前的處境更讓她恐慌,旬旬不由得悲從心來。

冬日的山上,天黑得早,原本就烏沉沉的天空益發地暗了下塵。連日的雨將岩層上的泥土都泡鬆了,即使暫時無礙,此處也絕不宜久留。

旬旬不敢寄希望於被人發現,抬頭看了看頭頂,判斷著往上爬的可能性。事實上她距離上方的平臺並不太遠,只要有借力的地方,雖然存在危險,但並非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她嘗試著將腳挪到上方的一個支撐點,那是另一棵樹和山體形成的夾角,一點點將身體的重量轉移,又是一陣窸窣的聲響,無數小石塊、碎泥土和殘枝雨點般紛紛往身下落,但她基本上是站穩了。

就在這時,旬旬好像突然聽到了兒聲極低的呻吟,她一驚,腳下險些打滑。

“池澄,是你嗎?”

風聲嗚嗚,她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剛升起的希望又熄滅了,正打算四處尋找新的落腳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