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麼會有這麼多血?見他去的是繡珍房的路就明瞭。
提起裙襬一路的緊追,側腰開始傳出鑽心的刺痛,從來沒這麼跑過呢。
“嘔!”
在還有一大段距離時,男人噴出一口鮮紅色的血,後站定身軀,看著遠處的宮殿,雙腿一軟,緩緩跪倒在地。
全身血管開始爆裂,雙手都變成了紫紅色,滴出的眼淚也變成了紅色,耳際也開始淌血,鼻孔也在噴湧,按著心臟的手顫抖得厲害,好似一放開,它就會爆炸一樣。
咬緊牙關,繼續試圖站起,卻又跪倒,怎麼辦?只是想見最後一面,老天爺也不允許嗎?
“殿下……殿下……呼呼!”柴雨衝到元玉錦身邊,跪在地抱住男人搖晃:“殿下您怎麼了?嗚嗚嗚您別嚇奴婢嗚嗚嗚殿下?”
元玉錦只是看著繡珍房的建築道:“我……嘔……不……行……了,幫我……告訴她……這是……我自願的……來世……要見到……一個手臂有……傷的人……定要與……他……結識!”
邊抽下發簪在左手臂狠狠一劃,邊斷斷續續的說出最後的一段話,後捏著髮簪,無力抬起手,很是虛弱的咧嘴笑道:“給……她……我……愛……愛!”
‘叮’髮簪落地,處處流血的俊顏緩緩失去支撐力,倒在了柴雨的懷中。
我愛你,雖然我們相遇短暫,也沒有過多的交際,可是我發現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曾經不懂得愛一個人是何種感覺,現在我知道了,你的一句話,可以讓我開心很多天,亦可以讓我茶不思飯不想,玉錦沒有至高無上的權利,也沒有完整的軀體,但我的心,是完整的,這輩子把它送給你,來世,希望你也能把你的心送給我。
微微彎曲的五指瞬間攤平,令柴雨哭得斷腸,邊放下男人邊衝向了繡珍房。
繡珍房。
“嗚嗚嗚挽香……嗚嗚嗚挽香!”
挽香狐疑的仰頭,見柴雨哭得像個淚人就緊張的起身:“怎麼了?”
柴雨扶著門框,看著屋中所有人,後定格在挽香的臉上,哭道:“殿下死了……他死了……嗚嗚嗚嗚!”
雲挽香眼珠移動了一下,後吞吞口水,大步走向屋外,後開始順著冷宮的方向跑,死了……不會的,他怎麼會死呢?前段時間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死了呢?
當跑了一半,果真看到一身穿白衣的男人躺在地上,咬住下唇仰頭按向疼痛的腦門,後上前蹲下身子抱起男人的上半身,誘哄道:“玉錦?我是挽香啊……你醒醒好嗎?我來看你了!”
而男人則七竅流血,毫無反映,彷彿要永遠睡下去一樣,挽香還在不斷的哄騙:“我們起來好不好?你不是說可以復明嗎?我們去看夕陽好不好,很美的!”
柴雨站在一旁不斷擦淚,後上前搖著好友道:“你別這樣,他死了……挽香,你別這樣好不好?我好害怕嗚嗚嗚!”
“不會的嗚嗚嗚他不會死的嗚嗚嗚以前他還說復明了和我們一起在宮外開繡房的嗚嗚嗚他不會死的……”緊緊抱著毫無生氣的頭顱搖頭。
“你們哭什麼?”
恰巧經過的阿蓮不解的蹲在挽香身邊,看向陌生的屍體,長得不錯,挽香怎麼還認識這種人?或許是過於陌生,所有沒有悲傷,伸手摸了一下脈搏道:“已經斷氣!”翻開眼皮繼續道:“中毒而死!”
“中毒?”挽香不敢置信的看向阿蓮:“中什麼毒?”
“他本就中毒了,一種可令雙目失明的毒,而他剛剛中的則是可以令他復明一炷香的毒,這也叫以毒攻毒,他是誰?”
“誰給他的藥?”挽香抱著男人的頭不放,到底是誰這麼狠毒?
阿蓮想了一下,蹙眉道:“要想知道,去查一下他死前接近過誰不就知道了?這種毒藥很罕見,一般人是沒有的,應該是御藥房!”
柴雨吸吸鼻子道:“這個給你!”將還帶著血液的髮簪送到了好友面前:“他說來世,你若看到左手臂有劃痕的人,一定要和他結識!”
挽香驚愕的接過簪子,後掀開男人的左手臂,渾身筋骨瞬間虛軟,瞪大眼瞅著男人……
“雨欣,不管如何,我都希望你再慎重考慮,蔣博文他……這樣對你,我真的很難受,跟我走吧!”
“馬帥,對不起!他只是脾氣不好而已,我和他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再打問了,你這樣,會讓我很難做……今天來這裡,要是被他知道了,又要疑神疑鬼了!”
“我是不是哪裡做得不好?所以你一直這麼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