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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迎面八輛摩托擋住去路,轉身往回開,又是八輛車緩緩逼來,真是前有攔路虎,後有霸道狼。

前後夾擊,進退兩難,最麻煩的是他們手裡都有武器。橋長數公里,此時我被困在橋中央,兩邊是半米高的護欄,橋高二十多米,相當於六七層樓的高度,下面是橫向的公路。

“憑直覺,我們從橋上飛下,活著的可能性有多大?”我問身後的女記者。

“你是特技演員?”

“不是。”

“你以前飛過這樣的高度?”

“沒有。”

“憑直覺,哈哈,憑直覺現在我要抱緊你。”女記者說完,摟著我腰的雙手又緊了緊,我能聽出她說話時在微笑,我能聽出她語氣中充滿著期盼,充滿著渴望,彷彿這一切並不可怕,只是遊樂園裡的過山車,真是個膽大的女孩。

我望了望橋下,午夜的公路特別寧靜,沒有喧譁,沒有車水馬龍。四周黑洞洞的,只有這條馬路在兩旁路燈的照耀下,顯得光華奪目,像一個即將上演好戲的舞臺,而我則是這齣好戲的主角,我將完成一個高難度的特技動作,連人帶車從二十多米的高空飛落,沒有任何的安全措施,身後還有一個不怕死的丫頭。

我深吸一口氣,入秋的空氣沁人心脾,清爽宜人,我的精神為之一振。左手捏緊離合,腳尖踩下掛檔,右手將油門轉至最大,憋足馬力,給足油門兒,引擎發出隆隆的咆哮聲,我能感到滾燙的排氣管馬上要噴出火來,我的心情隨之激盪,熱血為之沸騰,頓覺豪氣沖天。

當此之時,豈能無歌,我開啟車載音響,超強的音律激盪而出,“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走在無垠的曠野中,淒厲的北風吹過,漫漫的黃沙掠過……”這是齊秦的一首《狼》,不過並非原唱,是一個西域酒吧歌手的翻唱,器樂演奏更加激烈震撼,演唱更加搖滾,而且聲嘶力竭,充滿著原始的*。

伴隨著歌聲,我輕鬆離合,車子向橋欄杆衝了過去,兩邊一片驚呼,車身一提,越過欄杆,二人一車從橋上飛了下去。耳邊是聲嘶力竭的搖滾,眼前是不斷接近的地面,腰間的雙手抱得更緊,車子著地時重重的一頓,我不自覺的發出一聲歡呼,急停,轉身,車子與地面劇烈的摩擦,發出刺耳的銳響,我抬頭,伸手向橋上眾人做了個不雅的手勢。幾里長的立交橋,等他們繞下來,我早逃得無影無蹤了。

我駕車衝過一條條街道,衝上濱海路,濱海路一面環山,一面靠海,景色優美。海風習習,海浪陣陣。遠處看波光粼粼,燈塔搖曳;近處瞧巨浪拍石,漁船隨波。

摩托飛馳,一直向西,嘶啞的歌聲劃破夜空,“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走在無垠的曠野中,淒厲的北風吹過,漫漫的黃沙掠過,我只有咬著冷冷的牙,報以兩聲長嘯,不為別的,只為那傳說中美麗的草原……”

◆第十二章 日出西山◆(1)

摩托車狂飆十幾個街區,我知道對手早已被我們甩在後面了,我們也早已安全了,可是看著迎面不斷倒退的風景,我絲毫沒有減速,反而越開越快,並且一路向西。

這條路我沒來過,但卻非常熟悉,隱隱約約好像在夢中走過,好像要翻山越嶺,好像山中有個客棧。一切由模糊變得清晰,由清晰變得不可思議。

“你要去哪兒?”身後之人喊道。

“我沒來過這裡,不過我斷定這山中有家客棧。”我關掉音響,放慢車速,不斷收索模糊的記憶,將眼前的景物與夢境一一對應。

“你是說前面這片山?”**發出了疑問。

“沒錯!很大的一家客棧!裝修典雅豪華,雖是入秋時節,院中卻開滿各式花草,亭臺樓榭,假山噴泉,桂花樹十里飄香……”我越說越是清晰,夢中一切歷歷在目,原來我確實練過太極,體內也被注入真氣,這一切都發生在夢裡,而我卻在現實中受益,夢中我三日悟太極,而俗世中不過是短短的數小時。

“哈哈,你真是痴人說夢!這都什麼季節了,還有花有草!前面的群山叫做‘西山’,中有一湖,原名叫做‘沐仙池’,後來人們將湖改造成水庫,供濱城人民日常飲用,所以更名為‘西山水庫’。別看這裡山清水秀,卻少有人來。因為這西山是歷代濱城人埋葬先人的墳場,在這裡開店?招待鬼呀?哈哈。”

**樂不可支,隨後續道,“山中雖不開店,卻多大墓,按照傳統說法,這是一塊風水寶地,龍脈盡頭,頭向大海,尾朝崑崙,有潛龍吸水之勢,脈象甚佳,埋葬先人,恩澤後世。山中多植松柏,松柏長青,蓬蓬如蓋,這是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