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隻有這種方案才有可能得到石街人的認同。
石街的玉符,並不像是青萍司青衣腰間的青葉和律筆,符印本身對石街人沒有任何約束性,僅僅是人心趨附的標誌。拿了玉符卻丟了人心,屬於捨本逐末。張俞能憑藉錢財的優勢買到玉符,石街人自然會認可他生財有道,用財有方。可若是勾結上城區,挑動青萍司來查抄一個石街本地人的太虛小站,逼迫石玥讓符,那就過於下作了。
然而聽過石玥的分析,王洛卻更堅定了自己的判斷。
羅曉遭遇的刁難,背後必定有人刻意在推波助瀾,其中張俞就算不是主推,至少也是幫兇。
因為師姐曾教授過一個簡單而普適的原則:把有錢人往壞了想,多半不會有錯。
“明早你就去找張俞,擺出一副白嫖的嘴臉來試探他的反應。”
石玥有些不解:“什麼叫白嫖的嘴臉?”
王洛想了想,試舉例道:“張老闆,你是石街出身,又持有玉符,是當之無愧的頭面人物。如今街坊有難,正該作帶頭表率,怎麼可以袖手旁觀?你在上城區交遊廣泛,可否聯絡一些大人物來出面協調?你家資億萬,些許交際費用於伱而言只是九牛一毛,對那些普通的石街人卻重於泰山……”
石玥險些噴出來:“山主大人你太過分了!就不能說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嗎!?”
這次則輪到王洛不解:“有什麼區別?”
“……是我錯了。但區區話術,對張俞那種老江湖真的有用嗎?而且我也實在不擅長言辭啊。”
對此王洛當然早有知曉,畢竟初次見面時,這忠直的護山人便舉著小紅旗頭頂小紅帽,舌燦蓮花,以極其紮實的基本功,取得了營業收入零的好成績。
“所以之後你便按照這個套路去說……”
王洛一邊回憶著那位試探界的宗師高手,一邊向石玥傳授此中精要。
石玥只聽了片刻,面色便隱隱發青。
“山主大人,我若是在張家被人打了,你會來救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