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有生意經的。”
孫二海驅趕他道:“你走吧,我們少夫人還要別人的生意經。”鄭二官人把手裡的賬本子收好,和孫二海攀談起來:“這宅子,你們家裡知道嗎?”
“當然知道,又不是你們家侄子,哎對了,你侄子難道不能自己作主?”孫二海是慣於落井下石,慣於看人笑話的人,此時無事,在這裡貶低鄭誼。
鄭二官人聽著話不對,趕快道:“怎麼不能!”孫二海搖頭道:“有你,他當什麼家!”轉身進去幾步,又回頭道:“老頭兒,這天熱趕快回去吧,這裡,不好玩。”
此等“惡僕”,是孫二海較為喜歡的狀態。
總覺得吃了虧的鄭二官人上門要來談談說說,怎奈楚少夫人不見他。
小初被他這麼一嚇,當天晚上回去告訴楚懷賢:“請你遊園子,不許說不來,來了不許說不好,要是不好不許生氣。”
第二天,龔苗兒是手心裡捏著一把汗來了,他怕自己攔不住楚懷賢,鋪子裡只留兩個夥計在,又從城外再調進來幾個夥計,大家散在宅子裡,先聽著龔苗兒訓話。
“要是公子發脾氣,你們攔,記得,把公子往西邊兒引,那裡有幾株老樹是原先就有的,根扎得結實,任他踢幾腳不會有事。別往東邊兒引,那是新栽的樹,他踢倒了是糟蹋錢。”
龔苗兒說過,夥計們笑起來:“掌櫃的,你就不心疼我們的人,要依著我們,只護著少夫人就算了,任公子踢去。”
“我的樹值錢還是少夫人值錢,”龔苗兒裝腔作勢過,其實很想苦笑。同時又很期待的想看看小初她如何收場。她能說出什麼花兒來,讓楚大公子能原諒她。
古人有蘇秦張儀,與林家的女兒小初,楚家的媳婦小初,是毫無親戚關係。想借個血緣親,也是不沾邊。
過了午後近下午的時候,天氣漸涼爽下來,楚懷賢帶著小初興致勃勃的來了。
來到門前,看一看走過的青石街道,說一句:“潔淨。”再下來看一看外面兩扇木頭門,楚懷賢大樂:“古樸。”小初嗔怪他:“還是舊的沒有換。”
楚懷賢含笑進來,見影壁後面,就好看得的多。
一帶煙柳,一帶池水,幾座小橋架水上,是錯落有致。楚懷賢點一點頭:“這是你後來弄上的?”小初有得色:“是原來就有的。剛到手裡髒得不行,好在下面是活水,方便洗乾淨。”楚懷賢笑問道:“四千六百兩?”
見小初不解地點頭:“對你說過的。”楚懷賢遙遙再看一眼:“就這幾座橋,你就不虧。”小初對著那一座高一座低再一座平的曲水欄杆看去,她是看不出來:“不就是橋。”
“是玉石的吧,這工料拆開了也值錢。”楚懷賢正這樣說,迎上來的龔苗兒樹起大拇指:“公子好眼光。”
楚懷賢定定地看他一眼,這人這一次出力不小:“你自己為何不買,一定留給她?”這種奉承法子是明白的。龔苗兒見被看穿,也不否認,舉手相請道:“上面還有名人題的一首詩,公子剛才說對了,這橋,是一件古物。”
小初緊緊閉上嘴。穿越女不是都成神。林小初也不認識古董。她之所以買這個,是價錢正好。
轉念一想,這裡做生意正好,小初又重新眉開眼笑起來。
楚懷賢納悶:“這好事兒,怎麼讓你遇到的。”龔苗兒解釋道:“這園子茺得太久,說是有鬼又說有狐,少夫人說要買,我又弄了次鬼,嚇跑了幾個人。”楚懷賢放聲大笑:“原來如此。”
楚少夫人骨嘟著嘴,再把嘴骨嘟著。隨著楚懷賢看了半個園子。
晚風輕吹,紅霞初起。楚懷賢在鋪陳好的臨風處坐下來,對著小初走得紅撲撲的面龐笑:“這修整的錢是多少,給他。”
“這個,算是他入股的錢。”小初這麼一說,楚懷賢笑得“吭吭”幾聲,又問:“那這地契,他有份?”
楚少夫人道:“沒有,這個當然是我的。”再對著楚懷賢扮鬼臉:“也與你無關,是我自己的。將來我生了女兒,給她當嫁妝。”楚懷賢悠然地道:“那你要好好巴結巴結我才是,沒有我,你怎麼有女兒。”
一抹子夕陽從小初身後的水邊而起,小初低聲道:“眼前就要巴結你才行。”楚大公子一心興頭來遊園,遊得心情大好心情不錯,又見小初聲音軟軟,立即大手一揮:“你只管說。”
楚少夫人臉上是一抹詭異的笑容:“唉,隔壁那人,真不讓人順眼。”楚懷賢奇怪地道:“你這兩邊哪裡有人?都拆得一地亂瓦。”他打趣道:“不要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