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有點奇怪,你剛才那熒光棒,還有你的香菸,到底是從哪裡掏出來的。嗯,王老闆,或者,老癢?”
王老闆呆呆地看著我,隔了好久,才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忽然間,肥胖的身體開始收縮,就好象一隻瀉了氣的氣球一樣,一下子癟了下去。
我看著王老闆的臉一點一點的變化,慢慢的,變成了老癢的臉孔,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最後舒展了一下身子,嘆了口氣,說道:“吳邪不愧是吳邪。他孃的從小就只有你騙我的份,我難得想騙你一次,還是給你拆穿了。”
我冷冷地看著他,問道:“少廢話,你這次又是在玩什麼花樣?”
他苦笑了一下,擺了擺手,好象不知道怎麼解釋。
兩個沉默了一會兒,他才說道:“還是那句話,我的目的不是騙你。但是這件事情,一定要這麼做,才有用。等一下你聽我解釋完了,你就知道,每一件事情,都是必須做的。”
我冷笑了一聲,“憑什麼相信你?”
我看到他自如的控制自己的外表,已經意識到他對於這種能力的運用超出了我的想象。那他到這個地方來的目的,就肯定不是錢了,因為有了這種能力,錢根本就不是問題。
但是有著這種能力,幾乎說是無敵的,他還有什麼目的達不到的,非要來這種鬼地方?難道這種能力,有什麼不足的地方?
不管怎麼樣,我現在已經肯定,從他來找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掉進了一個處心積慮的圈套裡。也就是說他一開始就在撒謊,虧我還這麼相信他。這該死的龜兒子,要是我能控制這種力量,我就把他變成一隻豬。
老癢看到我的表情變化,知道我雖然表面上很冷靜,但是心裡已經火到了極點,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來平息我的怒火,不知所措地看著我。
呆了半晌,他突然嘆了口氣,好象想通了什麼一樣,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張照片,說道:“你看看這個,我再解釋給你聽。”
我接過來用手電一照,照片上是他的媽媽,頭髮已經斑白了,可能是太過操勞的原因。看來老癢坐牢的那幾年,她受得打擊很大。他媽媽年輕時候很漂亮,對我們都很好,我們都叫她漂亮阿姨。我老爸和我,每年都會去看她幾次。
我不知道他把這照片拿出來幹什麼,對他道:“你什麼意思?”
他嘆了口氣,黯然地一笑,“我不是說我媽出了事情,所以我需要錢嗎。其實我是騙你的,我媽在我坐牢的時候,已經走了。”
我“啊”了一聲,用一種極度懷疑的眼神看著他,皺起眉頭,問道:“你媽……去世了?”
他默默地點了點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說道:“我出獄的第二天,急不可待地回到家裡,想讓我媽有一個驚喜。可是等我推開房門的時候,卻聞到了一股惡臭,我媽趴在縫紉機上,一動不動。我以為我媽犯心臟病了,馬上去扶她。等我把她扶起來的時候,你知道他媽的我看到了什麼嗎?”
老癢閉上眼睛,痛苦地呻吟起來,“她的臉,已經粘在了縫紉機上,一拉就全部撕了下來……我的天!”
我不知道他媽已經去世了,一下子也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好,呆在那裡看著他。不過老癢這個人非常孝順,他絕對不會用他媽媽來開這種玩笑。
他摸了摸額頭,又說道:“我把我媽收殮了過後,一個人呆在空房子裡,一下子不知道怎麼辦好。我也不敢睡覺,一躺下,就看到我媽粘在縫紉機上的臉,就這樣一直呆了9天,我肚子餓得要命,心想要不就餓死算了。可是這個時候,突然,我就聞到了香味從廚房裡漂出來,好象有人在炒菜。我過去一看,看到我媽竟然又出現了,看到我過來,還說:“等一下,馬上就好了。”
我聽到這裡,已經意識到這是怎麼回事情了。
老癢繼續說道:“我一開始還以為是我想我媽想得瘋了,出現幻覺了。後來,我逐漸發覺了不對勁,這不是幻覺,不僅是我,連賣菜的都看到了我媽。我才知道我媽真的回來了,她真的和以前一模一樣,連燒出的菜的味道都一樣。
如果是別人,可能會以為見鬼了,但是我沒有,我開始思考這是怎麼一回事情。逐漸的,我開始發覺,我四周的環境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對勁,但是還是沒有找到關鍵。直到有一次,我看電視看了一個通宵,結果你猜怎麼的,那天晚上竟然是斷電,整個小區只有我家照樣有電,所有的電器,沒電照樣開,連插頭都不用插。”
我插嘴道:“於是你就知道了?”
他點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