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如今就剩你一個孤家寡人,難道你還要顧念那所謂的九幽第一聖族之名,不願意放下身架與我等合作麼?現在斬魔者精英盡聚九幽妖界,我怕有他們插手,你一人只怕未必能夠得償所願啊。”
青袍男子沉吟半響,方才說道:“再容我想想。”
白袍老者也不說話,只是春風一笑,過了片刻,山洞之外隱隱傳來一股淒厲之極的破空之聲,他輕聲一笑,與黑袍老者對望一眼,轉頭對青袍人笑言:“閣下向來隻身一人,今日我便送你一個好奴僕。”
就在此時,山洞之外一陣轟然大響,鬥月蛇豹滿身是血的滾了進來,一下子跌倒在地,對著兩個老者低聲嘶吼:“尊者,救我……。”
它一身是傷,鱗片都碎裂了大半,一隻尾巴也齊根而斷,七竅之中盡是鮮血溢位,樣子極為驚怖,與吳哲一場大戰,雖僥倖逃脫,卻也元氣大傷,尤其是不遠千萬裡飛至此處,早已妖氣枯寂,瀕臨死境了。
白袍老者卻是燦然一笑,輕聲說道:“即便救了你,你也不是那個銀的小子對手,這又該如何是好?”
鬥月蛇豹匍匐在地,鮮血冉冉而流,它猛的一咬牙說道:“還望尊者垂憐,賜我獸神之液,從此鬥月蛇豹願為噩念真人做牛做馬,刀山火海,無有不從。”
“哈哈,說的好!”白袍老者朗聲一笑,從懷中取出一方白色的瓷瓶,去開瓶塞,滴出一滴金黃色的液體於鬥月蛇豹的乾裂的嘴中,笑著說道:“這便是天下最珍惜的獸神之液,從此你的軀體便有萬獸之力,勇不可擋。”
那金色的溶液滴入鬥月蛇豹的嘴角之後,頓時綻放出一身極為璀璨的光華,將整個山洞照的亮如白晝,一霎那間,鬥月蛇豹渾身便長出新的肌膚,通體青黑如墨,鱗片倒刺叢生,一張臉龐也扭曲猙獰,頭角之上現出一個蜿蜒羅曲的黑色獨角來。
“從此之後,你便不是鬥月蛇豹,而是萬獸之神,聽命於九幽聖族之長歸元龍王之命,生死相從。”
白袍老者的聲音在這一刻變的極為威嚴,一直在鬥月蛇豹的心間震響,後者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神色迷茫的痴痴說道:“獸神聽命。”
那青色人影這才抬起頭來,遮蓋全身的水霧盡去,露出一張中年男子的滄桑面容,額頭間兩隻虯勁的獨角蜿蜒向天,一雙眼中有著雷霆閃電,無盡威嚴。
………【二百四十四章 火焰龍馬】………
僅僅從外表來看,火焰河美麗而又動人,波瀾壯闊的湖面泛動著琉璃一般紅豔剔透的光澤,而只要是生活在九幽之中的妖獸卻大多明白,火焰河是一個哪怕只沾上一滴水液都會將屍骨燃燒成粉靡的驚怖之地。
在火焰河琉璃般的水錶之下,流動著的是九幽妖界最為熾烈的流離之火,能夠燃盡一切,因此火焰河的表面看似流波不止,華光溢彩,其實這些水波卻是數萬年火焰積累下來匯聚而成的火焰液體。
火焰河潺潺而動,不明究竟的人往往會迷戀這如同畫卷一般的壯闊大河,會禁不住滔一捧河水,嘗一嘗是不是甘甜的滋味,而後果自然也是屍骨不存。
兩岸的氣溫極高,液體火焰化作的河水掩蓋住了湖底肆虐的流離之火的熱量,便由湖底轉入兩岸的地下,蒸騰出極高的氣溫,原本就堅硬的紅土更是給熱浪炙烤的如同鐵石一般剛硬,而且溫度極高,等閒的妖獸走上去只怕立時便會血肉模糊。
一縷縷白煙在火焰河的兩岸梟梟而起,天當正午,三顆滾燙的太陽掛在紅色的空中,噴灑出熾烈的光芒,這個時候的火焰河正是一日當中最為灼熱的光景,就連向來流波不止的水面都隱隱泛起一個個升騰的氣泡。
一個身形偉岸魁梧的人影正站在火焰河旁,它身量極高,卻佝僂著腰背,看上去便縮短了一截,只有兩米的高下,男子的一雙手臂極長,幾乎垂到地面。
他全神貫注的凝視著流波不止的水面,渾身一動不動,如一尊雕像般佇立在河畔,升騰的熱氣將他白色的衣衫完全溼透,貼著肌膚映出一條條汗漬,他也全然不顧,只是一動不動的注視著河面。
就在此時,河面之上微微泛起一真漣漪,緊接著水面就像是滾滾水開一般掀起一股浪潮,一條巨大的龍頭馬身的怪物從中竄了出來,長嘶一聲,飛掠向天空。
而此時一直靜立不動的長臂人驀然一聲大吼,雙腳一蹬地面,猶如脫弦之箭般躍上半空,大腳在空中飛舞,像是在地面奔跑一般,極快的衝向空中龍頭馬身的怪物。
那龍頭馬身的怪物卻是極為桀驁,龍頭一擺,一雙鋒利的犄角直朝長臂人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