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的多,於是就將每年祭祖過後皇子王孫們會留在華珍園避暑的傳統說給了她聽,這樣一干子金枝玉葉聚在一起的機會可不多。
“。。。。。。餘運算元能留在這兒。我猜八成是九皇子開的口,你們沒瞧見這陣子貴妃娘娘都派人來給她送飯嗎?對了。今年雙陽會,餘運算元可不是九皇子後來請的坤席嗎,我差點都忘了這層關係了,難怪,那天一出事,薛大公子會親自過來——”
崔芸嘀嘀咕咕。不小心說到前天晚上,立馬閉上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湛雪元,果見她臉色不好。
湛雪元一直都覺得餘舒只是空有一個女運算元的名頭。論家世背景,卻登不上臺面,她在太史書苑對餘舒客氣。是礙於那些規矩,出了太史書苑,她對餘舒就多少有些不屑一顧了。
可是這短短几天發生的事。擺明了告訴她,餘舒比她想象中有頭有臉多了。這種落差,讓她心緒難平,這一時間好像有一口氣卡在她喉嚨眼裡,憋屈極了。
餘舒留在華珍園的事,到底是讓在場幾人多了幾分深思。
* * *
華珍園一朝空蕩下來,羽林軍撤去,留下的貴胄們少了拘束。各自為伴。
劉曇和薛睿目送聖駕啟程,回到園子裡。路上說話。
“昨天晚上八哥邀我去西山打獵,十二弟和小十三都要去,表兄真不和我們一起嗎?”劉曇問身旁人。
薛睿搖搖頭,道:“你知道我獵術不精,阿舒更是連馬都不會騎,去了也是掃興。”
劉曇目光閃動,沒說什麼,薛睿和餘舒的關係,他多少看出來一些,只是薛睿的事,還輪不到他這個做表弟的來干涉,所以不聞不問最好。
兩人在迴廊上分開,各自回住處更換出遊的行裝。
劉曇貴為皇子,居住在北苑,獨自一個清靜的院落,下了橋就有奴僕迎上來,三三兩兩跟在其後,遞手帕的遞手帕,打扇的打扇,還有秉訊息的:
“王爺,有稀客來了。”
進了院子,劉曇見到站在客廳中的景塵,很是驚訝。
“師叔?你怎麼在這兒,我以為這趟祭祖你沒來呢。”
劉曇只知道祭祖前幾天,景塵就不見了人,送到公主府的口信沒人回覆,隨行的名單裡也沒見著他,怎想他會突然冒出來。
景塵穿著一件素雅的長衫,頭髮整齊地梳攏在腦後,箍著一枚細長的木簪,眉眼間的神色雖有些冷淡,可是看到劉曇,還是多少露出了一點笑意,道:
“我來了,是你不知道。”
劉曇請他坐下,又問了兩句,看景塵沒解釋的意思,也就轉了話題:
“等下我們要到圍場去,師叔要是留下來沒事,就和我們一起,西山的風光很好,夏天獵物頗豐,你之前沒有來過吧?”
景塵點點頭,竟沒拒絕,“那你幫我準備馬匹。”
“這有什麼問題,師叔在這裡等等,我回房去換衣服。”
“好。”
。。。。。。
巳時不到,餘舒兩手空空地站在院子門口等人。
不多時,就看到薛睿身影,後面跟著兩個隨扈,拎著水囊揹著弓箭等物。
餘舒走上前去,望望他身後,問:“馬呢?”
昨晚上他就是拿騎馬勾搭了她留下來。
薛睿道:“已經牽到南門了,走吧。”
“嗯,你怎麼還帶著弓箭?”
“外面林茂,這個時節多有野獸走動,萬一遇上了豹子老虎,也好防身。”
餘舒腳步一頓。
薛睿扭頭看她,彎眼笑道:“怎麼,害怕了?”
餘舒撇嘴,“我早上出門就給自己算過一卦,今日有些不順,你可別烏鴉嘴,再嚇唬我,我就回去睡覺了。”
說著就要轉身往回走,薛睿見狀,連忙伸手拉她——
“誒、誒,怎麼就開不得玩笑。好了,我帶弓是想著打幾隻山雞野鳥,晌午咱們在外面烤肉,嚐嚐鮮。”
餘舒順著他力道被拉了回來,轉頭一笑,反手扯住他袖子,拉著他往前走:“烤肉吃麼,這主意好,快走吧。”
薛睿看她說風就是雨,也不計較,難得有機會出來玩,自是要她開心才好。
兩個人走的快,一盞茶後就出了西門。
早有馬伕候在路上,牽著兩匹馬,一黃一白,都是膘肥體壯的樣子,精神極好,等他們到了跟前,餘舒瞧瞧這個,瞅瞅那個,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匹純白無雜的白馬,一副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