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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替他肉疼了一下,短暫的猶豫後,就走上前,只是手還沒碰到他後背,就聽見門口一聲低喝:

“你幹什麼”

餘小修一進門就看見那賊人在他姐面前光著個脊樑,頓時火氣沖天,也不看清楚對方身上傷勢,就放下水盆,蹬蹬上前把餘舒拽開拉到身後擋著,兩眼冒火地盯著他,憤聲道:

“臭流氓,把你衣裳穿上”

蒙面賊人似是一愣,不大搞得清楚狀況,餘舒扶了扶額角,按住餘小修肩膀,低聲道:“小修,他背後有傷,想讓我幫忙上藥,你別亂想。”

餘小修氣道:“那他也不能在你面前脫衣裳啊,你一個姑娘家,他這樣成何體統”

那蒙面賊肩膀一動,看向一身短袍男發的餘舒,燈光下的目光滿是詫異,對上了餘舒出奇平靜的眼神,眼神一縮,忙拾起長凳上的上衣,擋在身上,低頭窘迫道:

“冒犯了,在下不知你是位姑娘。”

餘舒挑挑眉毛,這賊偷還挺懂禮數的。

“不礙事,”她扭頭對餘小修道:“你去把水端過來,我幫他把背後的利器拔了。”

餘小修急道:“這怎麼能行,我來弄,你背過去不許看。”

說著推了她一把,上前去檢查那蒙面賊後背,一見到他背上血窪窪的傷口,嚇的後退了兩步,臉色有些發白,他畢竟年小,沒見過血腥,膽子再大還是個孩子。

餘舒伸手扶住他,湊到他耳邊,小聲道:“我來,趕緊給他弄好讓他走人,不然等下有人搜過來我們就壞了,你聽話,去把水端過來,再拿條幹淨的手巾,再不聽話我可生氣了。”

餘小修踟躕片刻,瞪那蒙面賊一眼,悶頭去端水來。

餘舒上前一步要摸那人後背,對方卻閃躲了一下,餘舒手落了個空,暗自冷笑,這賊偷,半夜闖人庭院,挾持他們,現在又來不好意思個什麼勁兒。

想著就伸出手,強硬地按在他肩上,不悅道,“別動。”

對方輕掙了一下,便僵著背脊不再動彈,餘舒接過餘小修遞來的手巾,在他背上小心地擦掉血跡,露出傷口,用手巾捏著暗器邊緣,“嗞”的一聲拔出來,感覺手下肩膀震動,不懷好意地勾了下嘴角,把帶血的暗器往桌上一丟,不急著上藥,接著“嗖嗖”將其他幾處三角貼片都拔出,毫不留手,連口喘氣的機會都不給他,疼的他背上直冒冷汗,叫餘小修看的十分解氣。

最後還是把藥粉給他撒上,堵著那些滲人的破口,用剩下的布條包住傷口,處理好這些,等這蒙面賊重新把黑色的上衣穿上,外面天色已白。

餘舒出去外面把一盆血水都倒到牆角底下,又在院子外頭張望了一會兒,重打了一盆水進屋,溼了手巾遞給他,回來對那賊人道:

“你趁著沒人搜到這裡快從後門走吧,等下天亮了,你難逃出去。”

蒙面賊擦了擦脖子上的汗,又洗了把手,閉上眼睛喘了口氣,對餘舒道:

“麻煩姑娘帶路送我出去。”

比起在小花園時的脅迫,他現在的口氣溫和的稱得上是請求了。

餘舒按住要抗議的餘小修,低聲道了一句“好”。

又叮囑餘小修道:“我送他出去,你快把屋裡收拾下,等下劉嬸醒了別給他看出什麼。”

“姐,我去送人,你在屋裡。”

“別胡鬧,”餘舒還是不放心這個賊偷,怎會讓餘小修跟去,兇了他兩句,不管他願不願意,自己領著蒙面賊離開。

正房大院

紀老太君披著一件外衫,蓬鬆著髮髻,端坐在廳裡,臉色鐵青;二夫人正體貼地站在她身側端茶侍水,安撫老人家。

下頭紀家老大紀孝寒和老2紀孝春正在爭吵:

“大哥,你是怎麼安排護院的,能讓賊人闖到母親臥房裡來,若非父親年前請青錚道長在屋內佈置下的機關,該如何是好。”紀孝春滿口埋怨。

“非是你之前將護院借了二十人給劉府,內院哪裡會出現空缺。”紀孝寒口氣發衝。

紀孝春一噎,不服道:“大哥說這話就不對了,星璇在京城,還要薛家照拂,劉家開口我怎好不借。”

紀老夫人聽他們吵吵,眉頭夾得死緊,出聲打斷:

“好了,你們兩個不許再吵,今夜這賊人並非是貪圖金銀,恐怕是衝著主屋後面的藏庫而來,此人如此熟悉內院,只怕在家中有內應,不論如何,要把人抓住,不能讓他跑掉。”

兄弟二人一聽“藏庫”二字,皆都打起了精神,坐直了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