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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答,五日一到,再去太承司呈卷。

這種類似於開卷考試的形式,對餘舒來說是有利有弊,利在她本身就擅長於易學的應用,而弊則是便宜了那些有“後門”的考生,譬如紀星璇之流,家中乃是易學世家,有長輩諳習易術,背地裡幫著出門謀劃策,都不算是作弊。

換句話說,這一科,是大衍六科當中最不公平的一科,貓膩最多的一科,考生們拼的不是學問,而是家世。

正因為此,參加這一科考試的易客十分之少,大多都是有些家庭背景,憑著這一科拿下一個名次,好換得個易師的頭銜,充當門面。

不過當中不乏有真才實學的人,好像當年橫空出世的雲華易子,這奇術一科,就拔得了頭籌,硬是將那些個世家子弟壓在腳底下,不得露頭,那叫一個氣魄!

因為星象一科洩題,餘舒不打算再考,如今六科當中·就剩下奇術和算學她把握最大,而算學又是特殊的一科,另外冠以頭銜,考不上三甲·等於白考。

這麼一來,她要是想進太史書苑,就必須得將奇術這一科拿下,最次也要進到百元當中,不然是連個易師的頭銜都拿不到。

這大衍試上藏龍臥虎,誰保證不會再冒出個易子運算元的,她沒有十足的把握算學能進三甲·萬一考了個第四第五,白拿一個大算師的頭銜,連個易師都不是,那太史書苑的大門她也進不去啊。

這幾天有讓餘舒頭疼的事,但也有讓她高興的事——

自從黃霜石回到她手裡,她身邊接二連三的禍事便有了消減的跡象,幾日下來,餘舒是發現·有時不用她刻意躲避,那些個早先預測出來的小災小禍都在不經意間化解了。

例如她半個月前就算到初一那一天她會有病患,她確是在考場上捱了一個上午的凍·但是回到家,喝了碗薑湯,裹著被子睡上一覺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

再例如她算到她初三會破財,結果呢,她那天去長春街看殺頭,在酒樓喝了個小醉,錢袋落在桌上,但是給景塵看見了,最終連個銅板都沒有丟。

再再例如,她今天早上起床做飯·在廚房門口絆了一跤,等她爬起來進了廚房,添柴生火時,掛在門頭上的鍋子才遲遲地“咣噹”一聲掉下來,有驚沒險的。

這麼立竿見影的效果,讓餘舒驚喜不已·再三感慨黃霜石果然是好寶貝,以前真是她不識貨,拿那份易子的考卷去換,半點都不吃虧。

餘舒將黃霜石做的護身符帶了兩天,就當著景塵的面給餘小修掛上了,也沒瞞著他,景塵倒沒說什麼,只是餘小修,之前隱約聽到過他們講這石頭的事,知道是個寶貝,餘舒前頭才給他掛上,後頭就被他摘下來塞給她。

做姐姐的凡事緊著弟弟先,弟弟自然也就一心向著姐姐,在餘小修心裡面,餘舒好,他就好。

餘舒軟話硬話都說了,餘小修還是死活不肯戴這護身符,無法,沒敢在景塵面前做的太過頭,私底下卻敲了餘小修幾個爆慄,硬是給他掛脖子上了。

餘修最終屈於餘舒的暴力之下,不情不願地帶著。

“撅什麼嘴,又不是給你了,過幾天等我考試,你還給我取下來。”餘舒揉著餘小修的腦袋,沒好氣道:“對你好都不知道,真是的。”

餘小修哼唧了一聲,摸摸衣領裡的護身符,問餘舒道:“姐,薛大哥什麼時候回來啊?”

餘舒乍一聽到這“薛大哥”三個字,就沉默了,腦中浮現起那天晚上薛睿離開時那個模糊的背影,還有他在她肩頭上那輕輕一落,心中怪不是個滋味,她現在倒是寧願他和她翻臉,好過這麼個不清不楚的態度。

誰知道他聽了她的坦白之後,究竟是諒解了,還是沒聽進去,對薛睿這個人,她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不知道,他不是答應帶你去騎馬嗎,回來了應該會來找你吧。”餘舒敷衍著餘小修,心中卻想薛睿最好把這事兒給忘了,不然他們兩個見著面,還不知道有多尷尬。

“哦。”

“餓了吧,姐去做飯,咱們今晚上攤雞蛋餅吃。”冬天了,普通老百姓是沒什麼好吃的東西,頂好就是一頓肉,再來就是魚和雞蛋。

餘小修道:“那多做兩張明天早上熱一熱當早飯。”

“行,走,給我打下手。”

打從那天紀星璇在長春坊失了黃霜石,紀懷山就一直派人在那附近打聽訊息,企圖將人揪出來,然而過去七八日,一無所獲。

紀星璇失了心愛之物,心裡是不舒服了好幾日,但沒在紀懷山跟前表現出來,大衍試六科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