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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走向櫃檯:“這店裡還有釵環首飾搭賣,方才等你時我挑了幾件,你一併換上吧。”

餘舒穿上女裝,當然不可能再梳男子包頭,剛才在裡頭換衣·裁縫一併給媯‘整理了頭髮,半挽半束,梳成仕女樣式,只是一件釵環未掛·素面朝天。

薛睿從掌櫃手中接過托盤,遞給那裁縫娘拿到餘舒跟前,她低頭一看,但見鋪著紅綢的盤底整整齊齊的擺著十幾件零碎,從頭釵珠花,到耳墜手串,竟無一不全·單看成色做工既知價格不菲。

“這麼些件要多花多少錢?”餘舒突然抬頭問掌櫃。

“啊”掌櫃的扭頭看了一眼薛睿,不見後者臉色,就猶豫著堆了笑臉:“公子和姑娘今兒是頭一個客人,我就取個整,收五十兩就好。”

餘舒瞭然一笑,她常到易館走動,這金玉的價格還是清楚的,掃了神色自若的薛睿一眼·也不戳破這裡面古怪,手從盤子上拂過,就撿了一隻翡翠雕成的蜻蜓珠花·順手別在耳鬢髻角,拿起裁縫娘遞來的手鏡照了照,對薛睿道:

“就這一件吧,戴的多了頭疼,會影響我思考。”

薛睿知道什麼叫點到即止,不勉強她這些細節,掏了銀票放在桌上,裁縫娘到後頭取了餘舒換下來的衣服包成包袱給她,餘舒拎上,跟著薛睿一前一後出了鋪子。

上馬車的時候·因為穿著裙子礙腳,餘舒試了兩次都沒能抬開腿,薛睿在她身後暗笑,適時伸手過去相扶,卻被她無視,直接把裙子提過膝蓋·硬是爬上了車。

暗道一聲可惜,薛睿把手收回去,跟隨其後上了馬車。

“去定波館。”

“是。”車伕應聲,將車簾卷下,遮住了兩人身影。

座落在成平東街的定波館是湘王名下的一所別院,因館中獨據一口天然湖泊而得名,常為湘王宴客酒樂之所,而今日在這裡待客的卻是湘王世子劉炯,所設非宴,而是一場易局。

當今皇上一母所出的胞弟湘王並不甚理朝事,多時在外遊山玩水,不在京中露面,而作為嫡長子早早被立的世子劉炯,則是混跡京城,同其父一般,以享樂出名。

來的路上,薛睿把這些情況大致對餘舒講明,這是餘舒頭一回聽到朝廷中事,雖早知道薛睿接觸的必當是京城裡頭的大人物,但這一上來就是王公貴族,感覺上不免有幾分新鮮和緊張。

她作為一個平頭老百姓,就是上輩子見到的最大也就是個市級領導,現在突然告訴她待會兒就能看到這大安朝最上流的人物,能淡定才有鬼了。

餘舒又灌了一口茶,穩下心神,道:“還有沒有什麼別的規矩,你趁早一齊和我講了,免得到時候我給你丟醜,你可別埋怨我失禮。”

薛睿語氣輕鬆道:“不妨,易客多的是不拘小節,等到了地方,你只要跟在我身邊,不要亂走動就好。”

餘舒點點頭,說話間馬車就到了定波館門前,車伕將簾子捲起來,薛睿先下了車,這回他學乖,沒再好事伸手去扶她,餘舒自個兒跳了下來,抖了抖裙襬,抬頭一見,就是獅頭高匾的門庭,兩面大門洞開著,門前臺階上下立有四個頭裹青巾的清秀小廝,並一箇中年管事,見有車馬佇在門前,就上來引,那管事看著了薛睿,便躬身打揖:

“睿爺。”

又同樣衝一邊上的餘舒禮了下,餘舒不知禮節,就乾脆只是點點頭沒

薛睿邊帶著餘舒往裡走,邊問那跟來的管家:“我是來早了?怎麼不見幾個人,你們世子該不是還沒起呢吧。”

餘舒和薛睿出門的早,路上耽擱了一陣,這會兒還是早上,太陽剛剛升起來。

管家抿嘴笑道:“世子早起了,正在懷閒廳裡等客,齊二爺和瑞公子都已經來了。”

餘舒聽薛睿同這管家說話口氣,便知他同那未謀面的湘王世子關係不錯,心情就跟著放鬆下來,有了閒心打量沿路的花園景緻。

因她見過的大宅,就只有義陽紀家一處,因同此地比較,一下子就覺得之前目光短淺,若說紀家稱得上是氣派,那這定波館就是處處透著別緻,不論是風水·還是景色。

路面盡是切成四方的青石板,道路旁整整齊齊地栽種著不知名的花草,一路芳香,綠木高低·錯落有致,不見一點枯枝敗葉,屋簷下雕著五顏六色的吉祥壁畫,犄角上垂著銅鈴和福囊,掛在走廊下的燈籠都是草書做壁的白盞,下墜著七色絲線編織而成的穗須,還不知道晚上點亮·是個怎麼的清靜漂亮。

薛睿見餘舒左顧右盼,眼中稀奇,便走慢了兩步退到她身邊,側頭低聲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