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上來哪裡不對。
心中縈繞著淡淡的奇怪,又理不明白。
芙潼的臉上藏不住事,司沂低頭一見,便知道她問這句話的真正深意所在。
吃味?
以她的立場,也配跟唐舒窈爭風吃醋?
腦子這樣轉,司沂的心裡卻莫名其妙地愉悅宛緩。
解釋給芙潼道,“我妹妹年歲與我相若,她受病痛纏綿多年,甚少出門見人,因此對我很是依賴。”
“很多事情都不能假手於人,今夜我守著她服藥,沒送你回來,你有沒有生氣在心裡怨我?”
芙潼搖頭,“不會。”
司沂笑,“乖。”少女眉目乖順,司沂低頭獎勵地碰了碰她的臉頰,徹底吸走她的魂髓。
“我想先治好了她的病,挑位中意的良婿,等她安定下來,再來考慮我們的事。”
“芙潼...”
司沂輕拂過她的髮梢,別至耳後,“你願意等我嗎?”
芙潼滿心滿眼都是司沂了,她重重點頭,輕快道,“願意。”
“對不起,是我多心了。”
妹妹因病養在閨中,只怕少見人,肯定依賴自己的兄長,這也難怪。
司沂笑,捏了捏她挺翹的鼻尖。
“無礙,不知者無罪。”
“對了,我還能再問問,公主生的是什麼病嗎?為什麼一直都治不好?還需要人血入藥?”
“打孃胎裡帶的弱症,太醫也束手無策。”
“原來是這樣,那公主幼時一定吃了很多苦。”
妹妹病痛纏身,司沂整日懸心,無怪他總是皺眉,芙潼以食指撫平司沂眉間的褶子。
“司沂不要擔憂,公主吉人天相,又有你在一旁盡心盡力,一定會好起來的。”
太子殿下閉眼,虛攬她一把。
心情甚好,“嗯。”
下月初二,是司沂的生辰。
不是太子殿下告知她的,而是在月底之前,就有人前來送禮,芙潼從府上人的口中得知。
她琢磨著要送給司沂些什麼作生辰禮?
芙潼身上沒有錢財,唯一能夠拿出點銅板,還是她在東殿裡撿到的。
司沂衣食不缺她,也從來沒有給過芙潼零用,怕她拿著錢生了跑路的心思。
幾塊銅板,能買什麼?
在旁人送給太子的貴重禮品相比之下,簡直沒有眼看。
為此,芙潼很是焦慮憂心,整日冥思苦想,唉聲嘆氣。
司沂見過大臣,忙完政務出來時,正巧聽著林簡的彙報,說她近來鬱鬱寡歡。
總一個人抱著肥貓出神,也不知是在想什麼,別是琢磨壞主意。
不說沒察覺。
自從司沂表明心跡後,怕出什麼差錯,夜裡都與芙潼同塌相擁而眠,鄴襄女素來乖巧,抱著也不鬧,漸漸的,他也接受了。
畢竟她身子軟,藥香安神。
司沂白日裡忙碌,沒空理會她,一方面也為避人眼目,難不成是她一個人待著,在東宮府上悶壞了?
他吩咐林簡去買了些胭脂水粉和精巧玩意帶來,賞她最近表現好,供閒暇時解悶。
司沂今夜過來的時辰比往日裡早。
居然撲了一個空,藥奴和她的貓都不見了,不僅如此,司沂掃眼發現,房中她的細軟也少了。
看向身側,林簡即刻去找。
東宮這麼大,有人盯著,司沂肯定會發現,繞來繞去,最終在小廝的門房找到了芙潼。
不遠處,少女抱著肥貓與人說話的嬌俏身影,令司沂的眼神緩緩冰冷,臉色變得不悅。
鄴襄女從來都只對著他笑,一雙清凌的水眸從來也只會看著他,如今竟然轉而對著一個小廝。
也不知道兩人說什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