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了按喇叭。
嚴輿重新發動車子,一邊對她說:“我幫你在酒店訂個房間。”
葉和歡點頭,沒有任何異議。
……
洲際酒店。
葉和歡蹬掉靴子,往雙人床上一躺,心滿意足地喟嘆:“好舒服!”
洗手間半毛玻璃上倒映出一道修長的身影,嚴輿接電話的聲音隱隱傳來。
她起身,走過去,趴在洗手間門口。
嚴輿瞥見她,跟電話那邊說了句‘先掛了’就結束通話,低頭看見她蜷縮的腳趾頭,皺眉:“怎麼不穿拖鞋?”
說話間,他已經從鞋櫃裡拿了一次性拖鞋,拆了包裝遞給她:“穿上。”
“哦。”葉和歡乖乖套上紙拖。
她抬起頭,發現嚴輿正雙手抄袋站在床邊盯著自己,有些失神,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在想什麼好事?”
“沒什麼。”
嚴輿轉身到旁邊,擰開一瓶礦泉水,剛喝了口水,腰已經被人從後抱住。
動作微微一頓。
葉和歡的臉貼著他的背,吸了吸鼻子:“阿輿,我在渥太華找不到你,以為你出事了,真的很擔心。”
下一瞬,她的雙手已經被拉開。
嚴輿不動聲色地坐到床上,開啟了電視,淡淡道:“回來得太匆忙,很多事都沒交代清楚。”
葉和歡在他旁邊坐下。
“阿輿,你說,我是留在雲南陪你,還是先回溫哥華去?”她一直盯著他的側臉。
“這個決定權在你。”
嚴輿放下遙控器,站了起來,葉和歡仰起頭看他,他拿了擱在書桌上的車鑰匙:“我還有事,先走了。”
葉和歡想起了什麼,喊住他:“你等一下。”
嚴輿停下腳步看向她。
她翻下拉桿箱,從裡面扒拉出一個盒子,蹭到他跟前,遞給他:“喏,這是給你爸爸的,你上次不是說叔叔喜歡青花瓷嗎?”
嚴輿低頭看著那個包裝精美的盒子,能猜到裡面是什麼,沒有伸手接,只是說:“這個你送給你爺爺吧。”
葉和歡期待的目光黯淡下去,張嘴想說話,剛巧,他的手機有電話進來。
嚴輿看了下來電顯示,對她說了一句‘如果累了,睡個午覺’,然後拉開門離開了房間。
房門當著她的面咔嚓一聲合上。
葉和歡懷裡還抱著那個包得嚴嚴實實的花瓶,電視機裡傳來觀眾的笑聲,可是她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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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家。
嚴母在二樓陽臺擺弄自己種的那兩盆蘭花,聽到腳步聲,沒有回頭:“你原來還知道回家來。”
身後,嚴輿腳步一頓,望著母親優雅矜貴的背影,喉結動了下。
“歡歡呢?你把她帶到哪兒去了?”嚴母擦著手轉過身來,望著兒子的眼神有些不滿。
“我讓她暫時住在酒店。”
嚴輿望著攬流蘇披肩的母親:“她是你叫來的吧?”
“老章告訴你的?”嚴母挑眉,目含諷刺,不否認:“我兒子都要準備結婚了,我見見他女朋友有什麼錯。”
“我以為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很明白了?”嚴母不復了跟葉和歡說話時的和善,將咖啡杯擲在茶几邊,驀地起身,怒其不爭地瞪著兒子:“娶一個比你大三歲、離過婚、父親還是我們家司機的女人,你敢說你腦子還是清楚的?”
嚴輿眉頭緊鎖,因為母親的這份勢力:“媽,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嚴輿,你以為讓她討巧賣乖,我們就會接受她嗎?”
嚴母冷笑:“你瞞著我們跑去渥太華,說是工作,不就是因為她在那裡?我今天也告訴你我和你爸爸的想法,哪怕是要個一窮二白的丫頭進嚴家,也絕對不會允許一個離異女人做我的兒媳婦。”
說著,她柔和了眉眼間的神色,瞅著兒子:“你跟章凝寧之間的事,以為我不知道嘛?”
嚴輿抬頭看向自己的母親。
“當初是她自己說對你沒感覺,義無反顧地嫁了個加拿大畫家,現在離了婚,又想起你來了——”
“媽,不管凝寧的事,是我一直沒忘記她。”
“那葉和歡呢?”
“……”
嚴輿眼底閃過糾結,但他還是迎上嚴母質問的目光,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