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突然被重重地一拍。
白筱剛錯開和男人對望的視線,人已經被秦壽笙拉進了副駕駛座裡。
“再看也改變不了你是有夫之婦的事實。”
“我只是覺得他有些眼熟。”白筱說著,又往車窗外多看了兩眼。
葉和歡跟秦壽笙對視一眼,一個撲上來轉過白筱的頭不讓她看外面,一個忙把車開離警局,嘴裡紛紛否認白筱的這個念頭:“我們混時尚圈的都沒見過他,你更不可能了!”
秦壽笙捧著白筱的臉,抿著嘴:“你要是想移情別戀,不用找這麼爛的藉口,我懂得。”
“胡說什麼?”白筱打落他的手,閉上眼假寐,懶得再理會他。
秦壽笙無趣地靠回座位上,幽嘆:“你啊,就是吊死在裴祁佑這棵樹上了!”
白筱的眉角一挑,雙手捏緊膝上的包,心中苦澀,卻沒有睜開眼。
……
白筱這些年都跟葉和歡一起合住在外面。
將秦壽笙送回他的住處後,葉和歡才調轉車頭回兩人的公寓。
在半路上,白筱就接到了裴母的電/話。
“筱筱,跟祁佑在一起呢?”
裴家大家長裴晉淵跟其子裴逸帆在六年前的事故中過世,如今裴家只剩下裴老太,裴母和裴祁佑兄妹,而裴母是如今裴家人裡唯一待她如初的長輩。
 ;。。。 ; ; 白筱幽幽地睜開了眼睛,頭還隱隱作痛。
“白筱,你可算醒了!”
她聞聲轉頭,秦壽笙已經撲過來,摟著她上下看,“感覺怎麼樣?”
白筱只覺得頭疼欲裂,揉著太陽穴:“這是哪兒?”
她的聲音沙啞,左右看了看,是個空間不大的房間,傢俱設施簡單,不像是酒店房間。
……酒店!
白筱的腦海裡立刻浮現出在停車場附近的一幕。
那個猥瑣的中年男人,當時她好像是暈倒了……白筱下意識地去摸自己的身上,還穿著衣服,幸好沒事,她剛想問秦壽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房間門開啟,一個女警一塊兒進來:“白筱,你可以走了。”
她怎麼會在警局裡?
“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秦壽笙小心翼翼地問。
白筱搖頭,“我只知道有個男人說給我帶路,然後都忘了。”
秦壽笙鬆了口氣,隨即就安撫白筱:“其實你也就是這事件裡打醬油的,所以千萬別往自己臉上貼金,要是休息夠了就起來吧,咱們回家去了。”
習慣了秦壽笙“狗嘴”的白筱抓了蓬頭髮,想回憶一下,大腦卻一片空白。
……
一腳踏出臨時休息室,白筱就跟人撞到了一起。
“姐們,沒事吧?”身後的秦壽笙付出白筱後,衝來人嚷道:“怎麼走路的?”
而白筱在看清那人的長相時,眼底閃過一縷詫異。
居然是豐城名氣最大價格最貴的律師沈勁良。
白筱曾跟他有書面之緣,而現在令她驚訝的是——
如果她沒看錯,昨天報紙上說他作為某公司的法律顧問到日本出差了……
沈勁良顯然有急事在身,向秦壽笙歉意地點點頭,就拎著公文包匆匆走了。
“什麼人嘛……撞了人道歉還這麼沒誠意!”
秦壽笙嘀咕抱怨,白筱則望著沈勁良的背影思索,不知道哪個委託人這麼大架子?
……
走出警局,白筱才發現天已經亮了。
“走,到車上去等和歡。”秦壽笙扯了扯她的衣袖。
白筱不免疑惑,“警察怎麼不讓我錄口供?”
按秦壽笙說的,她貌似也摻和到了這起案子裡,但剛才的女警卻隻字未提。
“你一個昏迷不醒的人知道什麼?”
秦壽笙風情地翻了個白眼,但心裡卻打鼓,他可不敢告訴她昨晚她差點被人給強了!
白筱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到底哪裡不對勁。
一輛掛著軍牌的吉普車在不遠處停下。
然後一個大校軍銜的軍官從副駕駛座下來,就快步往警局裡走,身後,開車的警衛員已經下車,拿了個紙袋跑著追上去:“徐參謀,三少的衣服……”
“這警局昨晚是不是關進了什麼大人物?”秦壽笙摸著下巴興味地說。
白筱的頭還脹痛著,沒有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