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心術不正,不配伺候爺,所以讓煙霞把人先關到柴房裡,明日一早發賣出去,爺以為如何?”
那丫頭聽了雪花的話,滿眼希冀的看著韓嘯。
韓嘯輕闔著眼,冷冷地道:“不用等到明日了,這種丫頭留在府中,沒的會壞了府裡的章法,差人立刻發賣出去吧。”
那丫頭這次才真的大驚失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剛一張嘴,煙霞手指一點,直接點了她的啞穴,提著人就向外走。
雪花對於韓嘯的回答相當滿意,滿臉溫柔,用柔情似水,可以說是差不多真能滴出水來的聲音,對韓嘯說道:“爺,頭疼嗎?我給你揉揉。”
雪花說著,伸出兩隻柔嫩的小手,開始給韓嘯按揉太陽穴。
韓嘯對於雪花的伺候當然很是享受,也不說話,就那麼闔著眼,神情放鬆,一副慵懶的樣子。
一時間,屋內靜謐無聲,只有淡淡的溫馨在空氣中流淌。
“吃過晚飯了嗎?”韓嘯低聲問道。
“我吩咐丫頭做了熱湯麵,爺,一會兒你也用一些。”
“嗯。”韓嘯淡淡的應了一聲。
須臾,雪花在籠月的伺候下,換下朝服,洗漱一番,又喂韓嘯喝了醒酒湯,夫妻二人又各吃了一大碗熱湯麵,雪花這才豎起戰鬥的旗幟,等著老夫人前來興師問罪。
韓嘯看了雪花一眼,彷彿知道雪花所想,淡淡地道:“祖母不會來的。”
呃?雪花一愣。
“為什麼?”
“祖母……不會過分干涉我房內的事兒。”韓嘯沉吟了一下,說道。
不會過分干涉,那就是說仍然會干涉。
雪花很是敏感的抓住了韓嘯話裡的字眼。
不過,這已經比她預想的好很多了。
雪花渾身滿滿的戰鬥力,立刻鬆懈了下去。一鬆懈,雪花立刻感到渾身疲憊,三兩步爬上|床,躺到大紅色的鴛鴦枕上,舒服地嘆了一口氣。
躺到床上的感覺,真好!
雪花舒服的喟嘆。
韓嘯眼神清亮,嘴角向上勾起一個細微的弧度,摸了摸雪花的頭說道:“好好睡一覺,明天還要回門呢。”
“嗯。”雪花幸福地閉上了眼。
韓嘯的意思是,今天晚上放過她了。
她終於可以美美的睡一整晚了。
不過,雪花高興的太早了。
月上中天,銀輝遍地,大紅錦帳內傳來女人斷斷續續的聲音。
“爺……你說過今天晚上……不做的……”
“爺……沒說。”
男人粗重的喘息聲,伴隨著女人的抗議聲,很快就淹沒在了波濤洶湧的情潮中。
月華穿透大紅錦帳,照在拼命耕耘的男人身上,又籠上了妖嬈綻放的女人。
一朵在暗夜中綻放的花,散發出滿室的幽香。
第二天,雪花又是頂著兩個黑眼圈起的床。
雪花本以為老夫人無論如何也會就昨天那個丫頭的事兒,警示她幾句,為難她一下,畢竟她的做法,等於是打了老夫人的臉,可是,很意外,老夫人一副慈愛的模樣,彷彿不知道她送給韓嘯的丫頭,已經被雪花給發賣了。
老夫人既然如此,雪花樂得不說。
雪花這次著實的看了桂姨娘幾眼,她若只是個得老夫人心的姨娘也到罷了,可是,這個女人很可能會成為韓嘯的後孃。
對於韓嘯多個後孃,雪花並不樂見其成,誰也不想平白無故的再叫別人娘,而且,雪花覺得,桂姨娘即便扶正了,韓嘯也不會稱她母親的。
到時若是因此落了別人的話柄,還不如她先看清楚了,這個人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桂姨娘一件水紅的銀絲挑線繡迎春花的對襟小襖,下面一條湖藍的繡蜂蝶戲蘭花的落地長裙,頭上戴著赤金吐翠的鳳簪,幾朵藍鑽鑲銀託的珠花斜插在鬢邊,端的是高貴靚麗之氣盡顯。
這身打扮,顯得很年輕,但也不符合桂姨娘如今的身份。
桂姨娘終歸是個妾,如此盛裝,有些過了。
而且,即便她貴為郡主,但在這國公府中,她依然是個妾。
一個妾,怎麼能戴鳳簪?
雪花冷眼旁觀,桂姨娘的目光,一直是圍著前來請安的定國公轉。
不過,定國公對於佳人的目光,彷彿無感,一副無知無覺的樣子。
無論合不合身份,桂姨娘仍是站在老夫人身後,規矩的給老夫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