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覺得汗毛都乍起來了。
緊緊的握著手裡的髮簪,雪花額頭沁出了一層冷汗。
詭異的寂靜中,飄來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雪花再也受不了這種令人窒息的感覺,剛要推開車門,看看外面的情形,馬車卻忽然動了起來。
沒有馬蹄的聲音!
但是,雪花知道——
馬車在動!
不!不是在動,是在飛!
憑感覺,雪花知道馬車在飛。
“煙霞!籠月!”雪花大聲喊著,伸手就去推車門。
然而,徒勞。
車門緊緊的關著,絲毫推不動。
雪花明白,她特麼又被人劫持了。
煙霞和籠月她們不會已經……
雪花心裡一痛。
不!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雪花雖然這樣的告訴自己,眼裡的淚卻忍不住落了下來。
不過,雪花知道,煙霞她們或許沒事,她卻有事兒了,她現在必須要保持清醒的頭腦。
當馬車停下的時候,雪花坐在黑暗中靜靜的等待著。
她相信,劫持她的人是有所圖,而不是要殺她,否則,不會把她帶到這兒來。
早早的就給她一刀,比較省力氣。
“不哭不鬧,不嚷不叫,青河郡主真是好膽量!”
陰冷的聲音從車外傳了進來,隨即,車門緩緩的開啟了。
透過隱隱的光亮,雪花看到車外站了一個——人。
是叫人吧?
否則怎麼會說話?
可是,稱他為人,又覺得對不起人類的相貌。
因為這個人臉上奧凸不平,甚至有膿瘡流出,使人見了噁心欲嘔。
更為詭異的是,這個人臉上奧凸的部分竟然在不停的變化,好像有東西在裡面油走。
“喬逸?”雪花不看那張臉,只注視著那雙陰毒的眼睛。
雖然用的是疑問的句式,但雪花心裡已經肯定了,這個人就是當初永平侯府的世子——喬逸。
“想不到還有人記得在下?”喬逸說完,發出了桀桀的笑聲。
雪花忍不住就想用手去捂耳朵。
這特麼的聲音也太刺耳了。
“喬逸,你們永平侯府通敵賣國,被皇上株連九族是罪有應得,這件事兒與我毫無關係,你若是想報仇,應該去皇宮大內把皇上劫持來,何必劫持我一個無辜女子。”雪花冷聲說道。
雪花雖然做過許多事兒,但是永平侯府的事,的確與她無關。
那種事兒,不是她能接觸到的。
“你無辜?”喬逸冷哼一聲道:“就算你無辜,可是你男人呢?若不是韓嘯這些年來一直為狗皇帝蒐集訊息,做他的爪牙,替他掌管著‘密影’,又怎麼能抓到我們和北齊相通的證據?”
雪花一皺眉。
對於韓嘯還有這麼一個身份,她確實不知道。
看來,她家男人還掌握著皇上的密探。
電光石火之間,雪花就想起了當年韓嘯夜入青河縣衙,交給她的那個東西,以及當年在桃花庵,她因為韓嘯被劫持的那件事。
原來,一切皆因於此。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們通敵賣國,即便不被我家爺抓到證據,也會被別人抓到。”雪花冷冷的道。
事情既然因韓嘯而起,雪花已經不指望能說服喬逸放了她了。
喬逸本就是個心思縝密之人,她使用任何計策都沒有用。
而且,雪花現在也顧不得擔心她自己的處境了,很明顯,喬逸抓她來,是為了要挾韓嘯。
她不知道喬逸會使用什麼陰毒的手段,利用她來對付韓嘯,但她知道,狗急跳牆、窮途末路之徒,最是難纏。
喬逸聽了雪花的話,眼中露出了一道怨毒的光,“被別人抓到證據又能怎樣?只要能推遲一些時間,一切就不會是現在的結果,而且,若不是你的出現打破了蕭王殿下的計劃,現在大燕已經被北齊攻破了,而一切的榮華也都是我們喬家的了!”
雪花不屑地冷嗤一聲,“痴人說夢!”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激怒喬逸,應該拖延時間,等著韓嘯來救她,但是,她更想透過發怒的喬逸,早點知道喬逸的打算。
這樣,她才能想一下對策,想想怎麼樣才能不傷到她的男人。
果然,喬逸聽了雪花的話,臉上的表情變得陰森恐怖,惡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