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不了!
因為魔教的人會在今晚抓捕那所謂的殭屍,所以他們在墳墓附近有很多流動哨,張明的本意是派出一部分高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除掉這些明暗哨,這樣雖然會讓魔教的人察覺,但可以用部分修真者拼死抵抗一陣,付出一定的傷亡後撤退。
在魔教弟子以為他們已經勝利時,其餘的修真者可以在外圍組成一個大包圍圈,四面派高手坐鎮,再布上各種各樣的陣法,張明的伏子發動後,包圍圈裡的魔教弟子一個也別想逃出生天。
別的問題不說,單單一個佯敗的事,張明就沒辦法和那些修真者搞明白!一聽說要拼死打敗仗,各路修真者和人數眾多的散修都紛紛搖頭。雖然古風子、橫飛和末央生爭著要去佯敗,但不能讓他們單槍匹馬出去吧?五嶽盟的人倒是有不少,不過現在五嶽盟的人在張明眼中已經算得上是自己的嫡系了,張明捨不得讓他們出去送死。
雖然自己和末央生、橫飛、古風子聯合發出號召後,絕大多數修真者如約趕來,可他們來了有個屁用?張明苦笑著看了看那些還在爭論的修真者,輕聲對身後的末央生說道:“看到了沒有?你知道為什麼天下的修真者那麼多,卻偏偏奈何不了一個魔教是什麼原因嗎?”
末央生嘆了口氣:“一群烏合之眾!”
“不錯!”張明點點頭:“魔教雖然長年受修真界打壓,但是鬥志頑強、百折不撓,相反你看看他們,如果打贏了還好,萬一處在下風,他們肯定會一鬨而散的。”
末央生道:“蕭師兄,那你看我們應該怎麼辦?”
張明掐起法決,給遠處的蕭狂、蕭愁發了撤退的訊號:“還能怎麼辦?既然他們都想硬拼,就讓他們硬拼好了!如果按照我的計劃去辦不會損失太多人手的,可這樣一來……”張明苦笑了起來。
末央生道:“蕭師兄,讓我帶著五嶽盟的人去吧!”
張明搖頭道:“不行!央生,既然你把我當成你的兄長看,我就和你說一句心裡話吧,你身為五嶽盟的盟主,眾多的修真者自然會高看你一眼,如果五嶽盟的人都拼光了,誰還會把你這個盟主放在眼裡?”
末央生似有所悟,點點頭沒有做聲。
張明續道:“在俗世裡朋友之間分幾個檔次,熟識、好友、知己、兄弟,在修真界也差不多,如果從我們來講,別說你末央生不是盟主了,哪怕你功力盡廢,成了一個普通人,我們依然拿你當兄弟!至於那些人,呵呵……他們不落井下石就算是大仁義了!”
末央生深深的點了點頭:“我懂了,蕭師兄!”
張明沉吟一下,接道:“而且,如果五嶽盟的人傷亡太重,這場仗我就不知道怎麼打了,憑那些烏合之眾能打贏嗎?他們對自己有信心,但我對他們可沒有信心!”
蕭狂和蕭愁出現在張明身邊,問道:“大師兄,我們已經探出來他們明暗哨各有多少了,什麼時候動手?”
張明道:“我們不能打草驚蛇,要不然我們的傷亡會更大。”說完張明回過掃了一眼,悄悄對末央生說道:“你控制點五嶽盟的人,不到最後關頭不要衝上去,讓他們先拼一陣吧!”
有了前面的話做鋪墊,末央生沒有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妥,他用感激的目光看了看張明,點頭應是。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現在圓月已經升到了山腰,等待的人也終於露面了。張明雖然說過不能打草驚蛇,不過看起來他並沒有把自己說過的話放在心裡,敵人出現了,他依然站在山頭,一點回避的意思也沒有。張明知道,就算自己謹慎行事,身後那些一點組織性、紀律性都沒有的修真者也會暴露大家的蹤跡。
上百名黑色的人影向墳墓附近潛了過來,張明的眼力奇佳,他看出來對方共分4個小陣,前後左右相呼應,居中的是幾個穿著淺色服裝的中年人,至於什麼顏色張明看不出來,距離太遠不說,在月光下一般的淺色看起來都發灰。他們之中則是一個囂張的穿著亮黃色衣服的老人,那老人無須、長髮、身材很高大,他抬起頭冷漠的掃了遠處的張明一眼,旋即揮揮手,那些黑衣人並沒有減慢速度,繼續向墳墓處竄去。
這真是莫名其妙的一戰!張明心中暗暗苦笑,看樣子對方根本沒想遮掩自己的行徑,要不然對方不會穿亮黃色的衣服!狂如蕭狂、傲如橫飛都聽了張明的話,換上了黑色的衣服,可對方比蕭狂還要狂,比橫飛還要傲!
蕭狂幾個人也覺察到了不對勁,他們不再隱伏在暗處,索性站了出來和我站成一排,對方的囂張舉動是有涵義的,大家都意識到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