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師莫玄已經從懷中掏出一面畫著金色符文的三角小旗,迎風一展,三角小旗射出了濃郁的白光,把師莫玄包裹在其中。
降魔塔衝到白光處,衝勢就被硬生生阻住了,饒是清塵真人再三催動咒語也是寸步難進,降魔塔上散射出了青藍色光芒,也被濃郁的白光消泯無形了。
清塵真人沒想到降魔塔居然能和對方的法器擋住,他呆呆的看著那似曾相識的光芒,猛然明白了什麼。
“遮……遮天旗?”清塵真人尖叫起來:“你是師莫玄?!”
清塵真人的腦筋雖然不怎麼靈光,但眼力卻是非常好的,尤其對那些信奉法寶就是力量、真元就是生命的老古董來說,對各門各派的法寶幾乎如數家珍,何況清塵真人曾經見過遮天旗一次。
清塵真人的真元本來就剩的不多,此刻心神大亂再無力操縱降魔塔,師莫玄的遮天旗輕輕一晃,降魔塔當即就被遮天旗逼退,倒飛回去。
師莫玄緩緩挪開了遮天旗,他的面具已經被打飛,露出了儒雅的本來面目。
“果然……果然是你!”清塵真人的表情可算是悲憤無比:“你竟然敢屠殺修真界的同道,你也不怕身敗名裂、遺臭萬年?!”
師莫玄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正在閉息的他沒辦法說話,一張口就要吸入毒氣的。他的右手慢慢舉起,在空中一劃,憑空劃出一道金色的波浪,旋即一道又一道猶如實質的光幕從波浪中分化出來,縱橫交錯、以凌厲無比的氣勢向清塵真人等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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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陽鏡的那一端,朱明耀、董啟元等幾個崑崙派的弟子眼睜睜的看著,卻一聲不發。不管他們的表情是如何的悲憤,拳頭是怎樣的緊握,也無法掩飾他們眼中射出的絕望和膽怯。
封口決是一種很有意思的法術,雖然不能自己給自己施加,但可以自己給自己解開,不過朱明耀幾個人並沒有解開封口決的意思,因為他們有重任在肩。
其實世界上最怕死的並不是什麼叛徒之類的角色,而是這些修真者,凡人的壽命有限,能逃得過今天也逃不過明天,所以凡人往往可以在激情彭湃下做出義無反顧的事情來。相反,這對修真者來說是艱難的,一條長生不老之路就擺在眼前,誰也不想中道夭折!有億萬富翁去和小流氓拼刺刀的麼?兩者的道理是一樣的。
如果他們的師叔沒有給他們光榮的使命,他們也許會衝回崑崙山去儘自己的義務,但此刻他們已經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再去送死不成了純粹的傻瓜了麼?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幾位道友,出了什麼事?”
第五五六章熟悉的身影
清塵真人怒喝一聲,連掐了幾個手印,堪堪落到地上的降魔塔猶如撞上了無形的彈簧上一樣,憑空躍起,在青藍色的光芒中漲大,擋在了清塵真人身前。
十幾道光幕掃過,大廳中變得一片狼藉,廳中的桌椅都在光幕中散了架,各式各樣的茶杯器皿劈劈啪啪掉在地上,承受流光斬正面衝擊的正牆也坍塌了一半,連上面的牌匾也被一記斜擊的光幕劈成兩半,無奈的砸下來,鑲嵌在牌匾上的陰鏡在地上滾了幾滾,倒扣過去,露出了青銅鏡背。
如果說師莫玄的流光斬象波浪,那麼降魔塔就是波浪中的礁石,師莫玄的流光斬威力大,籠罩範圍也廣,但沒有傷到躲在降魔塔之後的崑崙五真子。
可惜逃過一劫並不代表轉危為安,擋住了師莫玄的攻擊之後,清塵真人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劇烈而又痛苦的咳嗽起來,一絲血線從他的嘴角流出,滴落在前胸上。
清風真人四人抓住稍縱即逝的機會,飛身而出,兩口飛劍一左一右斜刺裡擊向師莫玄,一枚白色類似珍珠一樣的東西閃著皓光直撞向師莫玄的胸口,還有一塊巨大的金磚突然在師莫玄頭上出現,向下砸去。自家人知自家事,他們知道掌門師兄已經耗盡了真元,再無力抵擋師莫玄的流光斬,如果還不出手,他們將再沒有出手的機會了。
可惜的是時間有限,雖然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有幾件上佳的法器,但沒有人敢保證他們的出手能比師莫玄的流光斬快,為了速度他們只能無奈的放棄威力。如果能暫時佔據上風的話,他們可以用兩個人拖住師莫玄,另外兩個人再動用法器也不晚。
想法不錯,可是期待與現實永遠是兩碼事。
師莫玄左手輕輕一揮,遮天旗再次展開,白色的華光象水銀般向四下撒去,清風真人等射出的法器劇烈的顫抖了一下,如中彈的飛鳥般墜落到地上,就連那巨大的金磚也憑空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