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之災!懂麼你?”蕭破浪的話也是對蕭靈說的,他在告訴蕭靈張明這麼樣對她要付出的代價,潛意識就是如果發生了不可挽救的意外,你可以死,但你不能連累到張明。
蕭靈沉默的從張明手中接過了小冊子,她懂蕭破浪的潛臺詞,而張明的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說到這個話題,他可不敢嬉皮笑臉的。
小刀看到場面有些尷尬,想說幾句笑話,後來看到張明凝重的神色,把自己的話又咽了回去。
最終,蕭破浪用自己的長嘆聲打破了平靜:“你們兩個好自為知吧!”說完,蕭破浪轉身向外走去,隨手扔下了一個長方形的鐵匣。
這可苦了小刀了,她的胳膊還挎著蕭破浪呢,抽出胳膊自顧自和張明說話不是那麼回事,她無奈的跟上蕭破浪的腳步,回頭用詢問的目光看著張明。
張明笑著衝小刀揚了下頭,示意她放心走吧,自己沒事的。
蕭靈翻了翻小冊子,很快就把上面的內容都記在了心裡,然後她的手心發出了一道紅光,一閃而沒,小冊子變成了飛灰。
默默的看著那飛灰悄悄的落下,蕭靈的眼中露出了黯然而又憂慮的目光,張明用手抬起了蕭靈的下巴,緩緩的吻了上去。這一次,蕭靈沒有躲閃,任由張明吻上自己的唇,但她的眼睛卻沒有象正常接吻那樣合上,張明的吻越熱烈,她的表情就越驚慌,對未來,蕭靈沒有一絲把握,人妖殊途,她知道,意外只會一個接一個的到來,直至把她和張明徹底分開!
張明微笑著放開了蕭靈,緩緩說道:“你不要擔心什麼,萬事有我!”
蕭靈張了張嘴,她想說:正是因為有你,我才會擔心!但這句話最後還是化成了一聲嘆息,她本是從虛無中誕生,又怎麼會怕迴歸虛無?她怕的是別的事情發生。
張明拾起了地上的鐵匣,剛啟開一條縫,濃烈的霞光撲面衝出,張明馬上合上了鐵匣,喜色不由自主的浮上眉梢,師父真是太瞭解我了!
※※※
蜿蜒數萬裡的海岸線充滿了各式各樣的風光,不過人們所喜歡的只是那柔軟的沙灘,或猙獰如猛獸、或詭異如鬼魅的礁石沒有多少人喜歡,不要說那些熱戀的情人們,就算是那些企圖找茬、打劫的小混混們,輕易也不願來這種地方,他們也會怕的。
海風吹來,雖然此刻是炎熱的夏季,但來自海洋的輕風還是給人帶來著濃濃的涼意。海浪撞擊著礁石,以同樣的頻率發出同樣的聲音、迴盪在時間的荒野中,傾聽海浪並沒有多少詩意,只能感覺到寂寞,甚至是枯燥。
如果此刻有月光,那撒落的月光在海面上聚合又分散、分散又聚合,也許可以讓大海顯出幾分活力,可惜的是,現在不但沒有月光,連星光也沒有,大海看起來黑黝黝的,象是一隻酣睡的龐然巨獸一般。
一個金髮的男子正盯著海浪出神,他的身材很高大、魁梧,一身合體的西裝襯托著他不凡的氣度,他的眼睛微閉著,好似在用心聽著那千篇一律的海浪聲,也不知道他是從來沒見過大海還是他已經習慣了寂寞。
一輛普通的麵包車從遠方開了過來,在那金髮男子的身後停下,張明從車裡鑽了出來,回頭惡狠狠的踢了那麵包車一腳,麵包車被踢得飛起一尺來高,又重重的落在了地上,車子裡傳來了幾聲女人的驚呼聲,而那麵包車的車廂處,塌下去一個深深的坑,那正是張明踢中的地方。
金髮男子回過頭來,含笑問道:“是張先生麼?”
張明點點頭:“不錯,你是?”
“我叫潘奇,張先生可以直接稱呼我的名字。”金髮男子側過頭看了看那麵包車,有些驚訝的問道:“張先生就開……這種車?”
“潘奇?德古拉公爵曾經和我說過你的名字!我記得。”張明認真的打量了一下潘奇,搖頭道:“那不是我的車,是我偷的。”這個潘奇可是德古拉嘴中年輕一代吸血鬼裡最厲害的角色,馬虎不得。
潘奇失笑道:“想不到張先生身為上海警備隊的高官,居然……偷車!”
“我什麼時候說我偷車了?”張明無辜的說道:“我這是警隊辦案,臨時徵用!潘先生,你誤會我了!”
潘奇沒想到張明對自己剛剛說完的話也會否認,他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轉移了話題:“潘奇是我的名字,不是我的姓氏,張先生以後還是直接叫我潘奇好了。”
“好吧,潘奇。”張明頓了頓:“我們邊走邊談?”
潘奇看了看那麵包車,他知道張明這麼說是不想讓車裡的女人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可是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