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迫不及待地道:“忙完了嗎?”
“嗯。”
鬱仲驍剛從訓練場回來,拿著武裝帶的大手捏了捏泛酸的後頸,聽到電話那頭葉和歡輕快的詢問,他忽然感到全身舒暢不少,剛想問她怎麼又打來電話,葉和歡故作神秘的聲音已經響起,帶著幾分雀躍:“那你到門口來。”
說著,她又特意強調了一遍:“是正門。”
“你在門口?”
葉和歡故意往誇張裡說:“是呀,快出來吧,我都站半個多小時了。”
鬱仲驍聽著她的聲音,有那麼一瞬間,恍若隔世,然後馬上低低地說了句‘等我’,他把武裝帶隨手塞給了旁邊的人,不顧身後問他去哪兒的戰友,逆著那一片迎面而來的迷彩,大步迫切地跑去正門口。
……
鬱仲驍到門口時,他一眼就看到了葉和歡,她正站在一輛計程車旁跟箇中年男人說話。
葉和歡很快就有所察覺地往這邊瞧。
看到穿著迷彩作訓服的男人時,她臉上緩緩綻放了笑意,連帶著旁邊的司機都扭過頭順著她的視線看去。
葉和歡往前走了幾步。
鬱仲驍走出大門的時候,還有哨兵跟他敬禮,他強壓著不穩的呼吸,深沉的目光凝著她巧笑盼兮的小臉,眉頭微皺,“怎麼到這裡來了?”他的樣子,好像對她突然出現在部隊門口很不滿。
葉和歡抿著唇角,若有若無的笑:“你可以去b市,難道我就不能來豐城嗎?”
鬱仲驍靜默地望著她,什麼也沒有說,忽然伸手,在葉和歡錯愕的目光下,牢牢地擁住了她。
結實有力的長臂慢慢收緊,彷彿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 ; ; 那天,葉和歡在墓園待了很長時間。
她半蹲在墓碑前,靜靜地凝望著碑上韓敏婧的照片,沒有開口說話,但又好像已經說了許多。
那束新鮮的茉莉花旁邊,殘留著幾片枯黃的被風乾的茉莉花瓣。
不同於周圍的墓碑,韓敏婧的墓碑很乾淨,沒有堆積的灰塵,像是經常有人在打掃。
下山,經過門衛室時,葉和歡還是停下腳步,去問了負責記錄的工作人員。
葉和歡報了韓敏婧墓地的編號鈐。
工作人員一邊低頭翻記錄本一邊說:“這塊墓地啊,挺熟悉的,確實老有人來。”
葉和歡問:“是個男人嗎?”
“是啊,五十幾歲的樣子,看上去是有錢人吶……你等等,名字我得找出來。”
“不用了。”
工作人員抬頭,一臉不解:“啊?”
葉和歡衝他客套地一笑,說完句‘算了’,她就離開走去停車場。
車剛開出墓園,葉和歡接到葉知敏打來的電話,因為是週末,小姑讓她去陸家吃中飯。
……
葉和歡剛走進陸家,聽到一道柔柔的女童音縈繞著樓梯:“哥哥,哥哥!你等等我,媽媽說了披薩是給我們一起吃的。”
葉和歡循聲抬頭,恰巧看見陸含胭像條小尾巴追在陸燼言身後上樓去。
小丫頭穿著花色的無袖連體短褲,露著白皙的小胳臂小腿,扎著花式兩角辮,黑琉璃般的大眼睛很明亮清澈,腳上蹬著一雙略大的粉色棉拖,宛如城堡裡走出的小公主,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可愛漂亮。
“吃油炸食品,你是不是又想去醫院住幾天?”
陸燼言已經像個大男孩,穿著t恤中褲,手裡那盤披薩被他舉得高高的,任憑陸含胭怎麼踮腳都夠不著。
小丫頭有點生氣:“這又不是油炸食品,給我吃一點又不會怎麼樣。”
陸燼言煞有其事地說:“那個誰,好像上次買甜甜圈的錢還沒還我吧~”
“小氣鬼!”
“不還本金,那利息呢?你幾天沒給我了?”
陸含胭小聲哼哼。
她最討厭這個時候的陸燼言,陰險狡詐,每次給她買甜甜圈,事後都跟她要錢。
因為陸含胭已經上一年級,對於女兒,葉知敏夫婦素來是富養的,所以每個星期都會給陸含胭兩百塊當零花錢。
自從陸燼言知道妹妹有小私庫後,陸含胭的零花錢基本都落到他的手裡,坑蒙拐騙無所不用其極。
外邊一盒甜甜圈買來四十塊,陸燼言倒手賣給陸含胭時價格就得翻二分之一,遇到小丫頭一次性付不了錢的時候,陸燼言會非常體貼地答應她分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