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景希斜了她一眼,丟下抱枕,說了句‘怎麼做人媽媽的’,然後上樓去了。
白筱:“……”
鬱景承跳下沙發,學著哥哥的樣,走到白筱身邊,斜眼,說:“怎麼當人媽媽的……”
話還沒說完,腦門捱了一記打。
 ;。。。 ; ; 鬱老師在一學期結束後功成身退,白筱的大學生活則越來越忙碌。
一家四口一直都住在大院。
起先是因為白筱坐月子需要人照顧,到後來,兩大人各忙各,孩子沒人照看,索性也不提搬回沁園去的事。
為此,鬱總參謀長沒少藉機擠兌小兒子,敢情把他們這些長輩當傭人使喚了。
換做以前,就為這句話,父子倆不砸一個硯臺也得爭執幾句,但如今,鬱紹庭逗弄著小兒子,泰然處之。
晚上,鬱總參謀長跟老伴躺床上時,忍不住抱怨:“你這兒子的臉皮都快追上鐵水澆的板面了!鈐”
鬱老太太如今最疼小兒子一家,聽不得一點不好的話,懶得搭理他,直接一個翻轉,把背影留給了他。
鬱總參謀長被冷落,心裡不舒暢,用手臂碰了碰她:“我跟你說話呢!”
“……”鬱老太太閉眼,繼續裝死。
鬱總參謀長覺得這個女人真不能慣,這不,蹬鼻子上臉了!當下虎了臉,沉著聲道:“江蕙芝,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還不給我坐起來好好說話。”
“……”
到後來,鬱總參謀長咳嗽一聲,關了燈躺下,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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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學期開始,白筱當選為班裡的團支書,除了上課還要組織各項活動,有時候忙到一頓飯要接三四個電話。
最初幾天,鬱紹庭還能忍,一週過去,看不得她不著家,直接開口讓她辭去工作。
白筱同學不開心了,推了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一本正經地說:“鬱紹庭同志,你得支援我的工作。”
都同志了——
鬱紹庭被她那半吊子的模樣逗樂,輕笑一聲,端著茶杯從沙發起身,上樓去,眼不見為淨。
正被工作熱情包圍的小女人,最最容不得的便是旁人的嘲笑,緊跟在他後頭,不依不饒地問他:“你笑什麼?”
“……沒什麼。”
白筱又覺得他敷衍自己,站在書房裡,不走,但也不說話。
鬱紹庭轉回頭,瞧見犯了犟的女人,只好走回去:“不是忙工作嗎?還是打算今晚上待在我這兒了?”
白筱衝他翻了個白眼,聽到手機鈴聲,匆匆跑下樓去了。
很快,鬱紹庭聽到樓下傳來她甜甜的聲音:“楊老師,是我,嗯……好的,我會安排,印刷五十份資料嗎……”
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手指揉了揉,再次後悔讓她去讀什勞子大學。
沒一會兒,人又跑上來,擰著書房門把手,探進來半個身:“今晚上能把書房借我用一下嗎?明天院裡有一個活動,我負責做場景佈置,得好好策劃策劃。”
鬱紹庭被她氣樂:“再這麼下去,你比國家主席都忙。”
白筱抿了下嘴角,瞅著他道:“你一個大老闆瞧不上我小羅羅的工作,我就問你,書房借不借?”
借,怎麼不借,就算是天上的星星,她開口,也得試著踩上雲梯去摘一摘。
……
第二天,鬱紹庭剛開完會,接到某團支書的電話,近日來難得溫柔可人的語氣:“你現在有空嗎?”
“想幹嘛啊?”話雖然這麼問,他臉上不自覺地流露出笑意。
電話那邊的小女人頓了頓,突然格外友善的口吻:“你有沒有興趣贊助我們院今晚的活動?”
鬱紹庭:“……”
“你放心,為表達感謝,我們會在活動的報告廳上方拉一個橫幅,具體註明你們公司的名字。”
“資金不足,還搞什麼活動?”他說。
她也不強人所難,顯然早已經想好了後招:“你要是不願意,也沒關係,我找別人去。”
“你還想找誰去,裴祁佑,還是辛梓?”
白筱:“……”
當天下午,白筱歡歡喜喜地來公司財務部領走一張兩萬的支票。
電梯裡,她響亮地親了一口旁邊的男人:“每個成功女人的背後都有一個默默支援她的男人,老公,我愛你!”
於是……贊助費從兩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