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酒了?”藉著門口的路燈光,白筱發現他的臉微紅,身上殘留著酒精的味道。
鬱紹庭眼底染了笑意,低沉的嗓音透著倦意,卻不頹靡:“跟靳聲他們一起喝了點酒。鈐”
“自己開車過來的?”
“……酒樓有專門的代理司機。”
兩人沒再繼續說話,就這麼安靜站著,抱著,白筱都感受到幸福,想著明天,想著明天過後……
二樓走廊突然響起電燈的開關聲。
白筱嚇了一跳,推著鬱紹庭,自己閃出別墅,輕手輕腳地合上門,捂著自己砰砰跳的心口。
身後,男人發出一聲輕笑。
轉過頭,白筱佯作生氣得瞪了他一眼,都是他,還敢笑話自己。
等別墅裡沒了動靜,她輕推了他硬邦邦的胸膛一下,催促他回去休息,要進去的時候,手卻被他拉住,他低著頭,聲音沉沉的,又像是一個任性的大孩子:“一起睡。”
“你瘋了。”白筱往別墅裡瞅了眼:“要是被其她人看了,終歸是不太好……”
鬱紹庭不走,抱著她,好聲好氣地哄著:“我會小心的,你現在帶我上去,也沒人會看到。”
“明天早上她們醒過來,一定不會發現我。”他保證。
白筱終究還是心軟了,其實她心裡同樣也想念著他,輕聲開了門,帶著一個大男人回到自己的臥室。
……
白筱住的臥室,原先是徐恆女兒的,有**的衛生間。
鬱紹庭晚上喝的酒不少,太陽穴脹痛,他脫了衣服進去沖澡,白筱則把他的衣服都摺疊好,這裡沒有他換洗的,明天早上離開還得繼續穿這一身。剛才進來的時候,她順手就把房門反鎖了。
畢竟她房間裡,現在藏了一個男人,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鬱紹庭很快就洗完了。
床上用品都是特意為白筱新準備的,兩人躺在床上,白筱穿著帶來的睡裙,靠著他的胸膛,已經將近凌晨,還有幾個小時就天亮了,在下了一趟樓後,雖然她的眼皮往下掉,聽著外面的蟲鳴聲,但大腦卻異常的清醒。
“你睡著了嗎?”鬱紹庭的呼吸平順細勻,她稍稍仰頭,問他。
“沒有。”他說。
見他也沒有睡,白筱的心裡瞬間平衡了,抱著他精瘦的腰,小小的嘆了口氣,咕噥了句‘還是很緊張’。
“有什麼好緊張的。”
鬱紹庭回擁著她,在她的耳邊道:“你只要記住,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不管什麼時候,什麼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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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白筱在一陣腳步聲裡醒過來,床上只有她一個人,昨晚的一切都好像是她的錯覺。
但他所說的那句‘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卻彷彿還縈繞在耳邊。
白筱下床,走到落地窗邊,她拉開了紗簾,別墅柵欄外停了不少轎車,門外,是一派熱鬧的聲音。
房門篤篤的被敲響,白筱扭過頭,說了一聲‘進來’。
付敏擰開門把,瞧見站在那的白筱,見她一副剛醒過來的樣子,莞爾,也不催:“下樓先吃點早餐。”
上午九點半,髮型師跟服裝師相繼帶著自己的工作箱到了,至於化妝師,早坐在房間裡拿著psp打遊戲。
秦壽笙今天看到白筱的第一句話便是——‘姐們,你總算熬出頭了,不容易呀!’
婚紗昨晚上已經送過來。
白筱昨晚住過的房間,一時間擠滿了人,門外,時而傳來叫喚聲和上下樓的腳步聲,化妝的時候,白筱突然想起還在沁園的外婆,在她準備起身的時候,付敏又把她按回去:“放心吧,老人家在客廳聊天呢。”
“……剛才,你爸爸已經把人接過來了。”
付敏看出她的緊張,看著鏡子裡剛打了粉底的白筱,笑著安慰:“別慌,人生總該有這麼一次的。”
徐瑞玲的外孫女也來了豐城。
小女孩只有三歲,捏著棒棒糖,蹭到白筱身邊,瞪大眼,奶聲奶氣地說:“姐姐你好漂亮!”
“怎麼又成姐姐了,要叫小姨。”
“可是一般叫小姨的都很老,但新娘姐姐很年輕,我覺得她跟我一樣好看。”
天真童趣的話語,惹得房間內一片笑聲,白筱也笑了,伸手,摸著孩子粉嫩嫩的臉蛋,想到了調皮的鬱景希。
小傢伙昨晚上被扣押在鬱家老宅,老太太不讓他跟來徐恆家過夜,據說發了老大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