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在玩樂並不曾注意有人來,忽聽聲音嚇了一跳忙回過身跪了一片:“殿下。”
他從未發過怒,此番忽然喝來卻更為��耍�
朱臨宣沒有理她們,只望向也被他嚇的愣住了的曲玲瓏溫聲道:“外頭冷,女郎快些進屋罷。”
自上次他再沒來過,今日忽然過來且還這般不似他平日作風著實讓曲玲瓏嚇了一跳,待回過神想起她正也要去尋他,便點了點頭同他一起進了屋子。
一進門朱臨宣便望見那放在門旁的寬大矮簍子,裡頭的書信堆疊的都快要漫出來了。
朱臨宣怔了下:“竟這般多了?”
曲玲瓏點頭,這些都是顧西臣寄回來的書信,從先前的一月一次,一次好高一疊子,到近來半月甚至幾天傳回一次。她均一眼也未曾再看,小盒子已經盛放不下就命宮人騰出了個寬大的矮簍子來放這些書信。
朱臨宣也沒再多問,只裡低頭望她,帶著他一慣溫善的笑:“好久未見了,女郎過的可還好。”
不妨他忽然說這種話,曲玲瓏愣了下,他們卻是許久未見,但他們其實算的上是在同一屋簷下且又算不得太熟悉是以聽著卻甚為彆扭。
曲玲瓏沒有回他的話,只小聲道:“我想求殿下一件事。”
朱臨宣溫聲道:“女郎只管說來,是何事?”
曲玲瓏躊躇了下仰臉望他:“我已來此近半年之久了,實在是想念家人,殿下可否容小女見他們一面,只一面。”
那雙清凌凌的豔豔桃花眼中滿祈求,被這樣一雙眸子望著怕是誰也拒絕不來,朱臨宣也如此,幾乎未加思索:“好”
不妨他這麼爽快便應允了,曲玲瓏驚喜萬分:“當真麼?”
望著那張因他的話而生動起來的嬌顏,朱臨宣鳳目中滿是笑意:“當真。”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修好啦
☆、爺給你暖暖
朱臨宣雖應了曲玲瓏; 但卻不是讓她出宮去見曲堂禮,而是要譴人將他們接到這宮中與她相見。
眼看如今正冰天雪地,曲玲瓏不忍讓自家阿爹受寒; 再加上現今正是多事之秋,她是如何也不想再讓他們踏入皇宮這個是非之地。
可朱臨宣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讓她出宮; 曲玲瓏無法只得作罷。
這一場雪紛紛揚揚的竟下了有大半月之久,終在除夕夜前停了去,宮中上下無不張燈結綵,煙花漫天,想來是極為熱鬧的。
曲玲瓏住的惜春苑雖僻靜; 卻也是特意裝飾了一番的,廊前簷下都掛上了極為精緻的九瓣蓮花燈,門庭上也照著外頭貼上了鮮豔吉利的對聯、門畫,連院中宮人們堆的那個圓滾滾的雪人也為它圍了一圈紅綢帶,映著用了紅燭點就的鼻頭也很是喜慶。
宮人們都在玩鬧; 曲玲瓏沒同她們一起,一個人站在紅梅樹下輕撫著那些她親手扎出、裝扮的小彩燈。
往年除夕在青桑縣家中,她也會如此製作小彩燈繫到紅梅上,見她忙活,阿爹和碧落便會過來幫她; 三個人說說笑笑的也是熱鬧非常……
“想家了麼?”
忽然一道清越的聲音在身旁響起,曲玲瓏一驚,回過神才發現朱臨宣不知何時已到了她身旁,忙避了他幾步福了福身子:“殿下。”
見她動作; 朱臨宣鳳目中暗了暗,頓了片刻才溫聲道:“不是我不想讓你與家人團聚,實在是天氣惡劣,此去路途遙遠,你的身子怕是受不住,且此時正是多事之秋,我……走不開。”
他在解釋?
她求他之時並未報多大期望,只是他應下讓她心生歡喜卻又見不得人,這落差便大了些。其實說白了她只是他的一個囚犯,他其實可以連見都不必見她,如今這般解釋應當也是想穩住她的,好讓她乖乖配合他鉗制顧西臣吧!
想到這,曲玲瓏垂下眸子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小女曉得,只望殿下遵守約定,待殿下事成之後請務必放了小女家去。”
她距他這般遠,疏離著神色說著讓他放了她,朱臨宣多年的冷靜自持莫名的就瓦解了,心中忽的湧出一股衝動,大步上前手都抬了起來,臨半道上卻又頓住,半晌終是收回了手,面上已恢復了無懈可擊的溫笑,但那鳳目中卻是一派自傲:“如今事已成了一半,我應過你的事情不會食言,待到來年春日暖陽,我定會帶你去見你的家人!”
曲玲瓏一直垂著眸子,聞言便點了點頭:“那小女先謝過殿下了,若無他事小女就先行回房了。”
說著不待他回話,福了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