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適宜進官宦人家,就定這朱家吧。至於婚期,選在明年春天,暖和些辦事也方便。”
王夫人登時喜笑顏開,與寶釵互看一眼,一起點頭應了。
賈母以手支額,沉吟著道:“只是還有一件事情難辦,二老爺臨行前有交代,說是要給林丫頭一份豐厚的嫁妝,你可還記得?”
王夫人渾不在意,微笑道:“若是這個,老太太不必擔心,橫豎老爺在外地,管不著京城的事情。他不問便罷了,倘若他問起,我們只說嫁妝備得極豐厚,只是朱家富貴,又想與我們攀親,執意不肯收下。老爺不通俗務,絕不會在這些事情上糾纏不清,只要將事情圓過去,也就是了。”
賈母邊聽邊點頭,轉憂為喜道:“你這些話很是,就照你的意思辦,只是林丫頭那邊,近來性子忒古怪,若是提前將朱家之事告知,以她的性情,說不定會鬧出什麼事情。罷了,先將事情瞞了,等婚期臨近再告訴她吧。”
王夫人、薛寶釵忙頷首,因終於說服賈母,心裡的得意無法言喻。
她們三人的思量,黛玉那邊,自是一無所知。黛玉主僕三人靠春纖送過來的糕點支撐,雖然比不上飯菜,但好歹能填飽肚子,比起之前已經大為改觀。
這日午時,用完糕點,黛玉拿了本詩詞,在窗下慢慢品讀,雪雁做著針線,在一旁相陪,倒也相安無事。
過了一會兒,雪雁走到桌旁,倒了一杯水,才抬頭道:“姑娘要不要喝水?哎,可惜沒有柴火,這幾天都只能委屈姑娘喝涼水了。”
黛玉接過杯子,抿了一口,淡笑道:“什麼委屈不委屈,你能喝的,我為什麼喝不得?”
正說著話,春纖突然在院外大喊大叫,雪雁忙過去開了院門,出聲呵斥,兩人嘴不饒人,互相推撞著進了屋。
待行到黛玉跟前,春纖忙行了一禮,方向黛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