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證?”王鉞有些迷茫。
“WC沒給你辦身份證麼?”盧巖轉臉對著王鉞噴了一口煙。
“沒有……不知道有沒有。”
“那工作證什麼的呢?出入證?”
“有什麼用啊?”
“上五星級WC打八折唄。”盧巖嘆了口氣。
“身份證是幹嘛用的?”王鉞對這個比較有興趣。
“證明有你這麼一個人活著,”盧巖笑笑,“那你知道自己多大麼?”
“我啊,我十……”王鉞說到一半就停了,十幾?是不是有點太小?那是多少?他猶豫著,“二……”
“十二啊?你怎麼不說你八歲。”
“我不知道,也可能不記得了吧,我很事都理不清也記不明白。”
盧巖本來挺困,讓王鉞這麼一鬧,瞌睡也沒了,肚子還感覺有點餓。
“我煮麵吃,你要看嗎。”他下了床,趿拉著拖鞋往廚房走。
“不看,”王鉞低著頭跟在他身後有些鬱悶,“又吃不到。”
盧巖進了廚房,燒水的時候突然回過頭:“田七,你用不合適的身體能用多長時間?”
“不一定,幾秒鐘,幾分鐘,十幾分鍾都有,”王鉞看著鍋裡的水,“出來的時候很累。”
“你要不要……”盧巖有點兒猶豫,主要是看著王鉞一臉憂傷地盯著旁邊的麵條挺悲慘的,“試試……”
“你啊?”王鉞轉過臉,又很快地轉開了,“都說了你不行,我用不了你的身體,是完全用不了,不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盧巖抱著胳膊靠著牆,大多數時間裡,他不相信巧合,比如一個鬼上不了身的人正好跟一個上不了他身的鬼碰上了。
應該是有什麼原因,哪怕根本沒有一點線索去找到這個原因,他也不太相信會有這麼巧。
“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王鉞蹲在了他腿邊,捧著臉皺著眉,“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死了,怎麼死的,死了多久,為什麼我投不了胎,為什麼每次都有個人叫我回去找自己……”
“找自己?”盧巖打斷他的話,“誰讓你找自己?”
“不知道,我覺得那聲音我應該是聽過的,但是……”王鉞擰著眉,“不知道是誰。”
“我問你,”盧巖拿了顆大白菜慢慢切著,“你的屍體在哪裡?”
“什麼?”王鉞抬起頭。
“你死了,對吧,”盧巖看著大白菜,每一刀都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