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多久沒有吻囡囡了,連夢裡也不曾出現過她,江慶之看起來斷情絕性,可也到底不過是生的肉體凡胎,心還是會跳,血也還是熱的,理智再多,也依然會淪陷於無望的愛中。
而如今這份愛有了迴音,以這樣沉重的代價回應著他,江慶之沒有辦法,只能束手就擒。
他還半跪在地上,仰首吻著囡囡,寬大的手掌扣住荏南脆弱的後頸,將她從椅子上扯了下來。荏南還是凍得像一塊冰一樣,她在冰天雪地裡走了太久,手腳都凍僵了,即便在火爐邊也無法暖和起來。
所以江慶之將她抱住,像抱著一個孩子一樣,荏南在他懷裡微笑了一下,伸出手將自己更深地獻給大哥,每一寸都緊緊相擁。
他們不要未來,不要明天,只要這短暫一刻的真實體溫。
江慶之扯下沙發上的絨毯鋪在了地下,抱著囡囡一起臥在上面,胳臂支在她身體兩側,懸在她身上,就這麼看著她。明明身後才是壁爐,荏南卻覺得光亮和溫暖全是從那雙眼睛裡來的。
大哥的眼神從來都是溫柔的,他對所有人都是如此周到而有距離,唯獨看她的時候,總是蒙著一層霧,她原來看不透那層霧後面是什麼,可她如今已經都清楚了。
荏南環著他的脖子,仰起身子輕輕吻了他一下,然後隔開些距離,看著那些霧氣散去,那裡什麼都沒有,只有她的倒影。
江慶之追了回去,一隻手扶住她的背,細密地回吻著,親吻過她泛著涼意的臉頰,親吻過她的睫毛,再吻回她的唇角,一下下啄著。
他的手順著荏南的背滑下,蝴蝶骨深深硌在掌心,比什麼都更鮮明地提醒著他,這一年多荏南過得如何。
江慶之想讓他的囡囡罵他、打他、怪他,好讓心裡的愧疚能稍稍平復一些,可他什麼都沒說,只是溫柔地翻過她的身子,將她的扣子一顆顆解開,露出她的背來。
荏南以前雖然纖細,可細看還是圓潤的,吃多了小肚子還會鼓出來,她總嫌這樣不好看、太過孩子氣,如今便是想那般稚氣都有些難了,肉肉的小肚子也沒了,那一節節的脊骨就這麼突兀地梗在那裡。
江慶之沿著每一寸骨節而下,嘴唇吮吻過出走這段時間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他做不了什麼,只能這樣吻著她。
荏南背對著大哥,默默地忍著他吻過背部的麻癢感,可惜還是禁不住用手指抓握住絨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