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叔叔,要是有一天,你不再愛我了,你一定要跟我說,我不會怪你,也不會纏著你,會祝福你的,但你一定不要瞞著我,好嗎?”
南霽雲有口難辨,知道她有可能誤解了,卻又無法跟她去解釋,心裡頭悶得都快要窒息了,他深吸了一口氣,故作輕鬆的說:“傻姑娘,不要胡思亂想了,不會有那樣的事,我先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沒事不要出門了,好不好?”
盛晚歸擦擦眼角,笑著:“說,好的,你早點回來。”
南霽雲轉身離開,盛晚歸怔怔的看著屋門在她眼前關上。
南霽雲的話語並沒有讓她輕鬆,反而更加沉重起來,因為,南霽雲不應該是這樣的表現,他應該一下子就將自己抱在懷裡,親暱的吻著自己,告訴自己:“我愛的只有你!”可是,他沒有做這些。
盛晚歸心頭失落、失望,又難過,摻雜在一起,苦澀著,彷彿喝下了一杯腐蝕性的液體,侵蝕著她的五臟六腑,讓那裡灼燒一般的疼痛著。待通意稍稍的褪去,盛晚歸安慰自己,是自己想得太多了,不僅自嘲的笑笑,想著,都是小南叔叔把自己慣壞了,偶然的有點不一樣,自己就開始胡思亂想了。
不知不覺的,便走進了南霽雲的房間,床上,推著他換下來的衣服,盛晚歸信手拿起來,抱緊懷裡,臉深深的埋到裡面,嗅著那上面沾染的屬於小南叔叔的味道。忽地,她嗅到了一絲不應該在這衣服上出現的味道,那是一種淡淡香氣,純然的,屬於女性用的香水味道,她自己從來不用香水,難道,這個只屬於她的懷抱曾經被別的女人佔領過?
這種想象,讓盛晚歸慌了手腳,她連忙將衣服扔在床上,走到了門口,卻又折了回來,重新將衣服拿起,仔細的尋找著上面可疑的痕跡,衣袖上有暗色的痕跡,那是血液乾枯後的痕跡,肩膀處,有小塊淺粉色的物體沾染著,組合而成了一個弧形,盛晚歸腦子“呼”的一下子懵了,一股而血液迅速的衝進腦子裡,讓她一陣子的頭暈目眩,連忙靠在牆上,等待著眩暈過去。
那塊淺色的物體,她完全能夠確定是唇膏,男女之間,究竟要怎樣的糾纏才能讓唇膏刮蹭在肩膀上?盛晚歸真的不敢再想下去,她將衣服放下,慌亂的跑進臥室裡,甩掉鞋子,跳到床上,拉過被子,從頭到腳,捂得嚴嚴實實。
番外:前塵
盛燕趙有一次來到這家文具店。
推推黑色的眼鏡框,迅速抬起頭來,正觸到售貨員王秋蘭柔和的眼神,立時心中一跳,臉紅紅的又低了下去。
“我……我要兩張宣紙。”盛燕趙有些結巴。
“好的,你稍等。”王秋蘭微笑著說。她高中一畢業就來接了母親的班,雖然這份工作枯燥無味,但是她很喜歡,整日與筆墨紙硯打交道,覺得覺得自己也沾了些書卷氣。
“其實你可以一次多買點,這樣就不用天天過來了。”
這個客人自從一個月之前第一次來到這裡後,幾乎每天都要過來,或買支毛筆,或買個墨汁,或買張宣紙。
同事張阿姨說,這個小夥子一定是看上你了。可王秋蘭不相信,自己雖然長得漂亮,可卻只是個售貨員而已,現在是個人人崇拜知識的年代,那個小夥子一身讀書人的氣質,就是個大學生,怎麼可能看上自己這個的高中學歷的女孩呢。
可是有一天,這個小夥子再次來買東西,付錢時,錢裡面夾雜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清俊飄逸的幾個大字:我們能交個朋友嗎?如果你答應,下次我來時,請跟我說:我們這兒有新到的宣紙。
第二天,盛燕趙早早的就來了,慢慢的走到王秋蘭面前,充滿期待的等在那裡。
王秋蘭看他老實可愛的樣子,存心想逗逗他,便故意的問他:“你要買什麼?”
聽見王秋蘭說話了,盛燕趙心中一喜,趕忙抬起頭來,帶聽得她說的是什麼,心中又立刻失望下來,說:“我先看看,看看。”一邊盯著櫃檯上的東西看,一邊支起耳朵來,專心傾聽著。
“我們這有新到的宣紙,你要買嗎?”王秋蘭說。
盛燕趙猛然抬頭,裂開嘴角,嘿嘿的傻笑著。
他們開始約會了,不敢在大白天見面,怕人看見,就約在天黑的時候,花前月下小河邊旁,王秋蘭坐在草地上,盛燕趙站在離她兩三步的大樹旁。
“你可以靠過來一點嗎?”王秋蘭小時的說。
“你說啥?沒聽清楚。”盛燕趙傻傻的站在那裡問。
“傻瓜,我讓你靠過來一點。”
“嘿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