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泥沙便逐漸在沿岸淤積下來,可是淤泥中沙子含量過高,不適合耕種,再加上黃河經常有水患,難以被沿岸百姓利用。歷代兗州官府也曾挖掘溝渠,引流黃河之水灌溉農田,可是由於黃河河床不斷抬升,這些溝渠反倒變成黃河氾濫時的洩洪口,吞噬了農田和房屋。
所以兗州靠近大河,卻成了貧水之地。缺水則地貧,地貧則民窮。兗州基本屬於貧困地區。
龍骨水車,是方便灌溉的調水裝置,並不是馬鈞首創。
馬鈞和五木將東漢初期發明的水車進行了改進,可以更加便捷地調運黃河之水。
改進水車靠水流驅動,大大節省了人力,可是在水流平緩之地,水車的效率便大打折扣了。
五木想出解決辦法:風力驅動。
五木的構思加上馬鈞的技巧,一座高高的實驗風車矗立在耕田旁邊,引來周圍百姓的圍觀。
五木望著自己的作品,心滿意足……
風車轉得如此優雅,五木為之陶醉:
“紅風菜軍呀軍,
風來哇咖,
扣豐收雨點剛哈,
發姨別怕。
紅髮開秀呀秀吧,
風來哇咖,
問飄飄聽風雪話,
娃姨別怕……”
“你唱、唱、唱地什、什、什麼……”
“外語!”
……
實驗成功了,五木急著推廣應用,馬鈞卻不同意。
“為、為、為什麼?”五木不是想學馬鈞,而是真的著急了,於是兩個人展開了一場磕磕巴巴的辯論……
“急功、功近、近利,不、不成……”
“怎、怎麼不、不成?”
“找、找水源再、再試……”
“這邊上不就是黃、黃、黃啊河嗎?”
“其、其、其它……”
(不學他倆說話了,再學鬧心都磕、磕、磕巴了……)
反正最終結果是假結巴五木沒說過真結巴馬鈞,其實五木心裡也明白,科學技術的應用,的確不能這樣草率,只是,五木著急看到自己的成果。
兩人向曹董事長彙報,準備去附近河流實驗龍骨水車。
“就你們倆去?”
“我們還帶著軍械坊的十餘名工匠。”五木也感覺納悶,怎麼和別人對話都正常,一和馬鈞說話,就容易結巴呢。
“那可不行!”曹董不同意,“你們單獨出去,遇到歹人豈不完蛋哉!”曹董笑著喚來“武大郎”曹洪,“你帶一百精壯衛士跟隨兩位,務必確保馬先生和鄧公子安全,如有差錯,取你人頭!”
……
車輛裝著拆卸成零件的龍骨水車緩緩向東而行,兗州東面,有比黃河溫和的汶水和泗水。
五木騎在馬上,心情叫一個舒坦。
曹董如此重視我們,還給我們派了衛隊。衛隊!哈哈,夠氣派,衛隊長還是鼎鼎大名的曹洪曹子廉。有朝一日,我回到家,一定寫本小說,名字就叫《我的保鏢叫曹洪》!
五木想起遊戲“保鏢”裡一首好聽的英文歌:
“are_you_sending_me,
some_kind_of_sign_tonight,
trying_to_tell_me_you_long_for_me……”
“你又、又唱、唱的啥……”
“嘿嘿,這回真的是外、外、外語歌——love_is_the_gift……”
“古怪,我不、不、不懂……”
“這歌名字叫:愛是禮物。”
愛是禮物、愛是禮物,五木想起了公孫雪兒,想起了華歆送給自己,自己又轉送給雪兒的那塊玉佩,那塊有著“愛”圖案的玉佩……
第0098章 蔡鵬 死亡遊戲
蔡鵬睡不著覺,準確說是不敢睡著。
每當閉上眼睛,便能看到一張猙獰的臉,一把鮮血淋漓的刀配著一張臉,這張臉時而是老兵趙四,時而是他自己……
失眠的折磨,內心的煎熬,讓蔡鵬日漸消瘦。
深陷的黑眼窩,瘦的刀削斧砍般的臉頰,給人的感覺不是冷峻,而是可憐。
新兵們可不敢可憐蔡鵬,他們忙著可憐自己。
自從老兵趙四被殺,全體新兵對蔡鵬表面尊敬,內心卻充滿恐懼。
蔡鵬以前聽說過,殺人有種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