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追擊敵人的時候造成的。而其中的犧牲的人就包括了和懷特在一起的米勒。
米勒是死在去巴斯通後方醫院的時候的路上。當時在他的身邊是赫胥和赫夫朗。他們三個一直是最好的在E連中。米勒是在兩人的注視下,痛苦的叫喊著死去的。赫胥至今還記得米勒那渴求生命的眼神,還有他試圖接上一口氣時候的身體上的掙扎。
赫胥不肯接受這個事實,他緊緊的握住米勒的手,喃喃自語:“我們馬上就會到醫院了,醫生會救你的,他們醫術高超,別擔心,我們還要一起去巴黎找樂子呢哈哈,你那次在巴黎可是出了醜了,你找不到女人,全是因為卡伯那個傢伙是不是?他就是一個傻蛋”
“他死了”赫夫朗對著自言自語的赫胥說道,“他死了,赫胥,你得知道這一點。你現在說這些是沒有什麼用的”
赫胥忽然就停住了,他用眼睛瞪著赫夫朗,帶著迷茫的神色:“他死了?他死了嗎?上帝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說著他已經泣不成聲,將臉深深的埋進了自己的雙手之中。
赫夫朗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將他的頭一手攬了過來,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小聲的安慰著:“別擔心,別擔心,赫胥,我們還在,我們還有很多兄弟。”
是啊,E連的每一個人都是兄弟,這在戰鬥中是最能夠體現出來的。E連的兄弟們經過一次大戰,心身都有些疲憊,但是他們來不及打掃戰場,就被帕克斯上尉勒令返回掩體,以防止德軍的再一次炮擊。帕克斯看著兄弟們返回,他這才抱著步槍,跟在兄弟們的最後面。這是他的慢慢養成的習慣,特別是做了連長之後。衝鋒在前,撤退在後,只有這樣,才能讓兄弟們對你產生信任感。
威爾士跟在他的身旁,兩人一左一右的拉開距離。兄弟們除了偶爾的說笑一下,都沒有什麼精力和心情開玩笑了,即便是贏得了這一次的大戰。所有人都默默的走著,只聽得到皮靴踩在雪地上發出的“咯吱”“咯吱”的聲音。
忽然帕克斯蹲了下來,將手握成一個拳頭,舉了起來,示意所有人都停止前進,他聽到了一點異動,在回防的時候,最忌諱的就是遇上德國人的狙擊手,就像自己對付德國人一樣,會給兄弟們帶來不可預測的損失。
聲音就從一顆大樹下傳過來的,那裡躺著三個德國人,兩個橫臥在雪地上,還有一個背靠著大樹,坐在大樹下面,雪花將三個人都掩蓋住了,彷彿是三個雪人。但是現在大樹下坐著的那名德軍忽然動了一下,似乎想掙扎著爬起來。
“舉起手來“帕克斯用步槍對著他,用標準的德語對著那名德軍說著,然後對著威爾士示意道,”帶著兄弟們繼續前進“說著他又緊緊的盯著那名德軍,看著他慢慢的舉起手。
“慢慢的站起身來”帕克斯繼續的命令道,“將手放在頭上,慢慢的,對,對”帕克斯走進了這名德軍,示意身邊計程車兵去搜他的身體,這名德軍的身上沒有任何武器,而且他的眼光顯得很呆滯,根本就沒有什麼生氣。但是帕克斯知道,這名德軍已經喪失了鬥志。
“什麼名字?”帕克斯將步槍背在肩上,衝著那名德軍道。
那名德軍木然的看了他一眼,遲疑了一下,這才道:“維金柯”
帕克斯點了點頭,對著身邊計程車兵道:“帶去戰俘營”他不在打算和這個戰俘多說什麼。這個德國人已經沒有任何的鬥志了。他對這樣的人沒有興趣。他揹著步槍繼續的往自己的防線走去。
“長官,我可以將我朋友的屍體帶走嗎?”忽然他在背後聽到了那名德軍大喊大叫的聲音,“長官,求你了,我想帶他一起走”
帕克斯不由站住了,威爾士在前面也停了下來,很顯然他也聽到了這一句話。這個要求很奇怪,至少在E連的官兵們看來,德軍戰俘提出這樣的要求尚屬第一次,有好幾個人都停了下來,他們看著那名德軍戰俘維金柯,然後又看著他們的連長帕克斯。
“為什麼?”帕克斯問了一句,其實這句話他本不該問的。但是他還是問了出來,他想聽這個德國人親口說出自己早已經知道的理由。為自己的兄弟收屍,這在E連是一個傳統,那麼在德軍又會怎樣呢?所有停下來看著的人都想知道答案。
“我答應過他,不讓他曝屍荒野,而且他也答應過我,不讓我的屍體被野狗吞食”維金柯看著帕克斯,眼睛裡流露出懇切的神色,完全不同於剛才他的木然的眼神。
“求你了,長官”維金柯看著帕克斯。他的嘴唇泛出青色,身體因為被大雪掩蓋的久了,而在瑟瑟發抖,但是他的眼神漸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