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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是他此生最快活的時刻

30 雷奇峰 殺手永遠都見不得光,所以他的眉間總是凝聚著月色的寒冷,唯有辟邪這柄利劍,才能反射出他奪目的光芒來

31 巢州藩王良湧 皇族中輩分最高者,永遠都要扮演最重要的角色,只是這個角色能讓他在舞臺上光彩多久

32 大理皇子段秉 大理這個國度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小了

33 均成 自屈射氏崛起的匈奴大單于,他的身世主宰著整個草原的命運

江南:冰下的彈指悲歡

我和紅豬算是朋友,見得不多,看文章多於看面孔,雖則是個出名的美人。

作者是百樣千變的,有的人見到真人會覺得他完全不是筆下文章的模樣,你曾經以為是溫雅書生的人虎背熊腰好像橄欖球健將,你曾經想象是憤青的或者只會靦腆的坐在一邊看著自己的手心,而那個心思細膩愁亂千秋的女孩真人可能是個燒飯很好的家庭主婦。

而紅豬的形象和她的小說很吻合,吻合到我第一次在唐韻茶坊看見很多女孩坐在一起,我就會在心裡說:“嗯,那個是寫《慶熹紀事》的人。”

回想《慶熹紀事》網路連載的那段時間,為這個故事顛倒的女孩們不斷的問著後續,寫下連篇累牘的評論文字去探討其中的人物,本身這些評論也有著堆珠砌玉一樣的華麗,不能不讓人讚歎和好奇小說的作者是什麼樣的人。

但是《慶熹》卻是一部很淡的書,沒有亂流和淚血,也看不見多少鐵馬金戈。在這個大潮湧動的幻想小說市場,作者們動輒大軍百萬橫掃天下,而紅豬則是展開了一張長卷慢悠悠的寫畫,她心裡知道這卷有多長,可是她不著急。她並不想告訴你她想表達什麼,只是一個女人坐在畫架前哼著歌慢慢地描繪,看客們就只能跟著她的筆致,等待一個隱隱約約知道、卻又不願相信的結局。

辟邪那個寂寞的男人,明珠那個寂寞的女人,七寶太監那個寂寞而蕭索的老男人,太后那個寂寞而陰森的老女人,一大堆寂寞的人湊在一起,卻偏偏是一幅生動的畫面。像是看著清明上河圖,去遙想一個古老時代的大都會,可是其實你聽不見一點點聲音,一切都是寂靜的,只有舉手投足動作凝滯的瞬間,只有眼神,只有悵望,之後等待。

紅豬寫這本書的時候應該是年輕的,住在上海所以帶著一點雍容閒適,讀慣了古文詩詞,所以帶點空疏,而最要緊的是她似乎太過於聰明,可以看穿跌宕起伏的劇情,可以看穿你情我愛的屏障,也可以平靜的面對戰亂與風雲,然後她坐下來,安靜的描繪一個故事。

人站在窗前花正在落下,雨後春深橋上攜手,秋意樓頭琵琶獨老。

這個故事就是這樣的。

但是那樣又為什麼要寫呢?

我總是好奇作者們為什麼要寫書,因為寫書是件很苦的事情。如果一個人寫書而咆哮怒吼,怒天無柄恨地無環,我倒反可以理解。因為要抒發要表達嘛,心裡有火,不宣洩就會被燒死。那麼紅豬呢?為什麼要安安靜靜的寫一個帶點蒼老顏色的故事?居然又寫了那麼長?

我自己也寫故事,有時候很怕寫長的,回頭去看舊稿,自己就和筆下的人物一起漸行漸遠。

毋庸我們去猜測紅豬動筆時心裡湧動的想法,不過確實我在那些故事中讀出了烈火一樣的東西,在閃竄、在流動、在賓士。而紅豬又非要讓這些極端跳脫的東西安於她平靜的筆調,於是出來的文章那樣的矛盾著,引人入勝。

這個就像是武俠小說裡的練武之人吧,你要練最強的武功,你為什麼要練最強的武功?因為你有這麼強烈的心願。可是金庸小說裡說武功高了便有心魔,你要制你的心魔就只有讀經,讀了經文你心如木石,便可練更高的武功。最後你神功大成眼神枯槁如灰燼,你站起來拈起花葉千里殺人。

可是你已經有如木石了,你為什麼還要殺人?

是個不恰當的比喻,寫給我讀完《慶熹紀事》之後讀出的矛盾。不過也許打動讀者的,就是飛花摘葉出手瞬間的倦怠和寂寞,為什麼倦怠和寂寞?是不是那些已經漸漸被遺忘的、然後還在極深處流動的火焰?

你為什麼要練最強的武功?

一個冰一樣的說書女人。

冰下面流動著火。

七寶太監(1)

慶熹十年的春天來得特別早,才二月裡的天氣就讓人暖洋洋地渾不著力,往年冰雪初消的時候,御花園裡就已經遍地花開,尤其是那片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