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
寡婦的褲子經不起扯,劉半仙一伸手,楊寡婦的褲子就被撕開了,白嫩嫩的肉露了出來。
劉半仙扯起傢伙正要奔著楊寡婦的那裡而去,結果屁股重重地捱了一傢伙,還沒有等他明白過來,腦殼又重重地捱了一下。
醒來時,劉半仙發現自己被人捆在屋背後的竹林裡了,身上一塊布頭子都沒有,還好,玩女人的傢伙還在一片梧桐樹葉底下吊兒郎當的。
竹林裡擠滿了看熱鬧的人。
“劉半仙,這回開眼了吧?”
父親抽得通紅的大旱菸袋在旁邊的竹子上使勁地磕了兩下,竹子呼呼地冒煙。
劉半仙嚇得直哆嗦:“好……好漢饒命!”
“我不是麼子好漢,我是這裡的保長,是蒲品德叫我過來講理的。”父親的大旱菸袋又在竹子上使勁地磕了兩下,厲聲問道:“說!你的神仙水哪來的?”
“化……化來的。”
“用來幹什麼的?”
“替人消災的。”
“替人消災?”
父親哈哈大笑:“劉半仙,我看你是要大禍臨頭了。”
父親突然止住笑,回頭對蒲品德說:“去屋頭把那碗神仙水拿來,替這傢伙消消災。”
黑不溜秋的神仙水拿來了,劉半仙嘴巴閉得死死的,死活不肯喝。
“不是說可以消災嗎,怎麼不喝了?”父親厲聲問。
劉半仙閉著嘴巴直搖腦殼:“唔唔……”
“劉半仙,彆嘴巴里咬著棟卵似的,說!你到底在裡面放了什麼?”
劉半仙還是不說。
父親說:“拿鐵鉗子來,今天就是撬掉門牙,也要讓他喝光身了。”
還沒等用鐵鉗子撬,劉半仙的嘴巴就張開了。
“我說,我說。”
劉半仙交代,那神仙水是他到芷江城頭跟教堂裡的洋教士買來的,是一種*。
劉半仙說:“那些洋教士專門用這種*來迷惑姦淫中國婦女,真可惡。”
“他們可惡,你不也同樣可惡嗎?”
父親用一顆老母豬的長獠牙挖了挖煙鍋,邊挖邊問:“劉半仙,你光天化日之下入室奸*女,我要是把你送到鄉公所,你說姚大鬍子會怎麼治你撒?”
“別……別把我送……送給姚……大鬍子,你……你有麼子條件,我……我依你就是了。”說到姚大鬍子,劉半仙就哆嗦得厲害。
“不是我有麼子條件,是人家要找你算賬!”父親回頭問身後的蒲品德,“蒲品德,你說這筆賬該怎麼算?”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十三章 草鞋稅(7)
蒲品德就是楊寡婦的小叔子,身子強壯得跟頭牛似的。他到苞谷地裡除草回來,剛到樓腳就聽到嫂子在房裡喊救命,他來不及放下鋤頭就衝上去,見有個男人正在強暴嫂子,照著屁股就是一鋤頭,然後在腦殼上來了一鋤頭把子,捆結實了,找父親來評理。
楊寡婦名義上是蒲品德的嫂子,實際上是婆娘了,因為同在屋簷下,按祖宗的規矩要守五年孝,才能公開關係,這是寨子裡的規矩。肥水不流外人田,往往是哥哥死了,婆娘留給弟弟用,或者是弟弟死了,婆娘留給哥哥用,這叫做“填房”。劉半仙曉得竹子寨有“小叔子填房”的規矩,所以剛才一派胡言,唬住了楊寡婦。
“你有麼子山頭離我們寨子近一點的?”蒲品德是個老實人,說話開門見山。
“沒有,不過……”劉半仙想了想說,“後山倒是有十石水田。”
“那就把十石水田作賠償吧。”父親說。
劉半仙死皮賴臉地和蒲品德討價還價說:“品德兄弟,還是五石吧,我就那點水田,你也曉得,我連你嫂子下頭的毛都沒碰掉一根,再說,你嫂子是個寡婦,值不了那個數。”
蒲品德是個老實人,想想也是那麼回事,正要應承時,父親卻止住了他。
父親回頭問劉半仙:“你說寡婦不值錢,那麼我問你,你的傢伙值不值十石水田撒?”
“值值值,我還沒討婆娘呢,當然不止這個數哪。”
“那我把你送到大鬍子那裡,你的傢伙還有用嗎?”
“哪裡犯事砍哪裡,傢伙掉了還有麼子用,這男人就那點樂趣。”
“那你還羅嗦麼子,還不快把十石水田押給人家!”
劉半仙哪還敢羅嗦。畫押鬆綁後,劉半仙也不敢回屋頭取衣服和行頭,光著屁股,捂著那片梧桐葉子,沒